在撒嬌嘛。
我日,這傻妞難道被狼給嚇出狂犬病了?
陳平徹底的感覺整個人生都凌亂了。
說好的大元蒙高高在上的公主呢?
說好的居高臨下,傲嬌得不可一世的元蒙公主呢?
你公主的威嚴?公主的自尊?公主的神聖呢?
都餵狗了?
……
打著火把計程車兵從路彎後面伸出半個頭來鬼鬼祟祟的張望,不過看沒來得急看清楚便被羅英給大力一腳踹到了屁股上,惡狠狠的呵斥:“不要命了,昭勇大將軍的私事也是你們能看的?老子砍掉爾等的狗頭…”
幾個士兵捱了一腳也不惱怒,笑嘻嘻的賠罪:“羅將軍說得對,羅將軍說得對,咱們就是怕狼群去而復返傷了大人和夫人…”
另外一個士兵拍著胸脯義正言辭的說道:“保護大人和夫人乃是我等當仁不讓的使命,這事兒你算是你羅大人也不能阻攔,不然回頭我給大人告你的黑狀…”
說完,幾個士兵仰頭挺胸的又從山後面將頭給伸了出來。
我日,使命你大爺?
夫人?
夫人你大爺?
山彎後面的人說話的聲音一個不差的傳到陳平耳朵裡。
這下誤會可就鬧大了,陳平可不敢再耽擱下去,天知道這傻妞還要做出什麼不知羞恥的事情出來。
左右抱是抱不動的,陳平也就只能咬著牙順著忽蘭公主的話說:“好,你跟我回去,以後都不趕你離開了…”
“咯咯…”
淡淡的火光下,忽蘭公主聽見陳平的承諾,那張滿是淚痕的臉頰,笑得美不盛收。
好不容易將忽蘭巴埡弄上馬,沒等陳平爬上馬背,又聽忽蘭巴埡可憐楚楚的說道:“你知道嗎?夜狼坪的大戰不是我自以為是,我也是被逼無奈,以阿木罕和巴爾特為首的科爾、喀喇、烏蘭…部落,他們造反了,我和弟弟巴託奉父王的命令領哈良、默特兩大部落的大軍阻止他們北上和喀噶、刺真叛軍會,為我忽蘭大軍扯回都於爭取時間…”
“我知道…”
陳平壓根兒沒心情聽忽蘭巴埡解釋,更覺得之前忽蘭巴埡被她罵得那麼慘都沒有辯解過一個字,這個時候毫無保留的說出來,好像不是什麼好現象。
當然了,這個訊息陳平是剛剛在龍興業從北方回來的商隊哪裡知道了的。
要不是因為龍興業的商隊帶回來的驚天情報,忽蘭公主這個臭娘們兒是生是死,陳平才沒有心情來管。
更不會食言而肥,自己都言之鑿鑿的說了老死不相往來,結果又大半夜的帶著人來將她弄回中雲州去。
“你說了以後都不會趕我離開的?
你以後不許再罵我笨!
你以後不準不問因由的怪我自以為是。
你以後更不可以和我說從此各走各的獨木橋,老死不相往來的話…
……”
忽蘭公主一直喋喋不休的說著,徹底拋開了公主身份的枷鎖,陳平覺得這個忽蘭公主在人前表現出的強悍和獨立全都是笑話,其實骨子裡還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小女孩兒。
會撒嬌,會委屈,會哭得梨花帶雨,一樣也需要一個男人來依靠。
只不過,陳平覺得他不應該是忽蘭公主撒嬌和依靠的物件,面對她一個個的問題,讓陳平覺得十分的不自在。
雖然他一直在不停的說:“好,我答應你…”,其實在角色的扮演上來說,陳平是完全沒有一點點代入感的。
他不明白不過走出去了半天的忽蘭公主,怎麼突然間會變化這麼大。
中雲州的城門開了,噠噠的馬蹄再一次踩上那個新木搭建的木橋,腳下的護城河依舊是長滿了枯黃的野草,直到這一刻,依在陳平懷裡的忽蘭公主,終於沉沉的睡去。
說到底,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個太過美麗的誤會。
沒有人知道,性格忽然大變的忽蘭公主,其實在狼群向她瘋狂撲上來去的時候,她已經暈了過去。
之所以還一直保持著身體不倒下,完全是求生的欲/望和毅力在苦苦堅持。
白天的絕望徹底摧毀了她的堅強。
夢裡沒有公主身份的牽絆,她是女人,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她只不過是在夢裡對著那個騎著白馬而來,為她撐起整片天的陳平撒一下女孩子都會撒的嬌而已。
她只不過是想讓這個夢變得更美,更合乎她的心意而已。
因為她知道,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