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城的歌姬館以歌舞伎的身份和那幫帝國官員周旋,只是奉了軍中秘令刺探情報。然而在戰爭開始後,這條埋著的諜報線被滄流帝國發現,和她聯絡的線人全部被發現,先後失去。在最後一個線人死後,一切都沒了對證——她就從一個臥底間諜,變成了徹底的叛徒。然後,滄流帝國故意把這一戰的全部責任,推到了她的身上。
她落入了一個連環的陰謀。她被擒後,受盡了各種侮辱和折磨,然而帝國刑部那個酷吏卻有本事讓她全身上下絲毫看不出傷痕。滄流帝國對外面說:瀟,這個曾經身為復國軍鏡湖大營第六隊副使的女戰士已經背離了鮫人一族、投靠了帝國,成為立下大功的女諜。
她想叫,想喊,想分辯……然而說不出一句話來。
大巫·巫咸煉出的藥是如此惡毒,她被灌下後完全無法動彈。身體彷彿已經不屬於自己——喉嚨已經被封住,手足也已經麻痺,只能被軟禁在轎子裡,施施然陪同這些帝國的屠夫們從城上走過,檢閱著自己被屠殺的族人。
“瀟,你協助帝國平叛有功,便能得到自由和榮華富貴。”那些滄流軍人領著她轉到了城牆盡頭,故意在那些尚未完全死去的復國軍戰士面前大聲說話。
那些瀕臨死亡的族人看著她,一雙雙深碧色的眼裡充滿了怨恨。
背叛者,出賣者……她知道自己已然被誣陷到了一個百口莫辯的境地!
她卻不知道同樣的事情在戰爭中經常被運用——包括那個被族人唾棄、被俘後變節的左權使。那張據說是他簽署的降表、事實上同樣也是被滄流帝國摹仿著筆跡而寫出。然後,在刑求中全身筋絡被割斷的他、被滄流帝國特意放了出來,以惑視聽。不出一個月便死於復國軍戰士的刺殺之下。
做為懲罰、雙眼一齊被挖去,留下了黑黑的空洞,一直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