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是從槍口前拉走:“不就是衣服嘛,無論穿什麼,都改變不了人的內心。現在你需要的是保暖,大道理以後再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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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後方醫院
魯道夫顯然並沒有說通,他瞪著眼睛聲音響亮得都快喊了:“不行,說什麼也不穿!我不能當叛徒。【本書由】”
“表哥!”程千尋簡直要雙腳跳了,聲音也亮了很多,有點接近於氣急敗壞:“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呀,我氣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那個小德*官看到她這副動了真火的樣子,反而氣順了很多。而旁邊計程車兵都在忍著笑看著,如同欣賞著一場滑稽戲。
抓頭抓頭髮,真的被這個二貨給氣死。好吧,這裡不開花,那裡就想辦法結果。程千尋看了看準備發放的衣服,是普通德軍士兵的冬季軍外套。
對著魯道夫伸出食指指著他鼻子,手指都氣得顫抖的:“不穿對不?別後悔了!”
魯道夫還硬得象石頭:“對,不穿!”
程千尋真的氣得無以復加,對著負責的小軍官卻硬生生地擠出笑容,她都佩服她自己了:“長官,我一個女人也能看得出,給他們穿你們的軍裝是好意,但總覺得不大妥,他們畢竟還是戰俘,萬一穿了軍裝跑了,在混到前線去,能分得清楚嗎?”
對方一愣,而魯道夫叫了起來:“表妹你怎麼不早說,好吧,我穿!”
無語問蒼天。。。真的是不怕對手象神一般強大,就怕自己的隊友豬一樣蠢,這次真正的深刻領悟到了,多麼深刻的領悟,淚流滿面。
斯內德走了出來,他應該聽到了全部。一身黝黑的黨衛軍制服、帽子和衣領上都有骷髏標誌,無論走到哪裡,都帶著一股陰氣,好似比現在的氣溫都讓人不寒而慄。
他走到了準備發放的衣服前,翻了翻衣服後,轉身命令:“去鎮上找一些普通衣服來。”
“是!”小軍官立即站直了,胸口挺著。一動都不動。如果不是在如此氣氛下,感覺會有點滑稽的。
斯內德又手背後,不急不忙地優雅又高傲的轉身,藐視了魯道夫一眼。隨後走進房子。
什麼都沒說,但態度絕對錶明瞭一切“丫的你這蠢貨,懶得和你廢話”。而一時間,他的氣場讓所有人都無聲,甚至那個小軍官等他走後還撥出一口氣。
程千尋站在視窗,看著洗完澡後,並且換上了從小鎮上送來的衣服,正在士兵的看押下往營地走的俘虜們。這些衣服應該也是鎮上居民那裡“徵用”的,或者是從已經被吊死的“紅色份子”家裡拿的。
不管怎麼說,魯道夫的命暫時被保住了。已經沒有多少車皮可以運送一萬多人,他們也許只能一路走到德國,或者去臨近的烏克蘭,這一路上必定又要死好多。
第二天,傷員被送來了。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根本想象不出有多慘。
根本不象影視裡拍的那樣,現實是,無論傷有多重,全部被裝上卡車,而且沒空地躺著,除非是連坐都不能坐的軍官、幾乎全部都是坐著的。
除了軍用卡車之外,只要是車都用上。甚至是運牲口的。上面的豬糞都沒掃乾淨就被“徵用”了。
這次運來的都是重傷員,這裡離莫斯科一千公里,他們先坐火車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隨後又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坐車到了這裡。因為是重傷員,還有車坐,其他能走路的。全都自己走過來,所以大約還有一天時間,後面還有大批的傷員要到。
雖然有簡單的包紮,可這一番折騰,很多人都沒熬過來。死亡的人不可能象戰爭片一樣。醫生搶救不過來,就將他身上的手術布蒙上他的臉,隨後還帶領助手默哀一下。
現實是。。。“死了,抬出去,下一個!”被派來的德軍軍醫渾身都是黑血、舉著手大聲用最為簡單的詞叫著,如果他不是戴著口罩,跟屠宰場裡的屠夫沒什麼兩樣。洗手的時間也沒有,更別說消毒,所有士兵包括戰俘都上陣了,沒人有空去倒熱水來,而目前的水,哪怕熱水、放上十五分鐘就寒冷刺骨,洗手會讓手麻木發顫。
一個立即被抬了出去,另一個或昏迷或還有力氣呻吟的傷員被象豬一般的抬上骯髒簡陋的手術檯。
送來的傷員太多了,一下湧進了二千個重傷員,將營地每一張病床都睡滿了。一些稍微傷輕一點的,人瘦一點,二個擠在一張單人小床上。
程千尋也忙得焦頭爛額,根本無暇管魯道夫。她主要和一群士兵,在已經治療好的區域,為這些官兵送水送吃的。有些人雙手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