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格爾看了看她後,裝出一副戲謔的樣子:“怎麼可能凍得了,死個人,把衣服扒下來穿就是了。”
斯內德斜眼看著:“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其實剛才就想到了,魯道夫變得再傻,總會想到這個辦法吧?程千尋很是無奈地和悲傷地老調重彈:“誰叫他是我的表哥,我就剩下這麼一個親人了。”悲傷是裝出來的,無奈是真的。
斯內德冷冷地看著她:“如果必須殺了他呢?”
那就是大義滅親,魯道夫確實也太過份,可怎麼說呢。。。程千尋愣在那裡,一時無言以對。
“好冷!”出去喊話的軍官跑了回來,對著壁爐裡的火搓著手。感覺氣氛不大對勁,左右看了看:“怎麼了?”
另一個黨衛軍軍官笑了笑:“沒什麼,對了,冬服什麼時候發下來。”
“據說快到了,明天就來。”軍官對著程千尋帶著幾分嘲笑:“看來你為雷格爾中校和斯內德少校做的衣服派不上用處了,或者你表哥走的時候,你讓他帶一件去。”
這下程千尋驚愕了,不是說德軍後補接應不上,冬季物資沒發,導致了潰敗因素之一嗎?RS
第522章 越發艱難
還沒到吃晚飯的時間,斯內德看著程千尋一副坐立不安,時不時往外張望的樣子。。
“想要去就去吧。”斯內德的話讓程千尋一愣,她頭轉想斯內德,就見他表情嚴肅,冷酷異常的扳著臉:“叫門口當班的陪著你去,不準遞送任何東西。”
“是長官!”程千尋心中暗暗感激著。
身後跟著士兵往營地走,還沒走到,裡面的俘虜就吹起了口哨。如果他們知道今天不會供應任何事物,而吃的是一天一次,水沒有的,如果天不下雨就會渴得半死,下雨的話又會淋溼、冷得半死。更何況現在天空飄著的雪。
口哨聲中,魯道夫走到了門前,對著其他人喊著:“別吹了,這是我表妹。”
程千尋走到鐵絲網前,魯道夫還是穿著他那土黃色的秋季軍裝,那麼多天過去了,軍裝都髒得象抹布。
“你怎麼沒穿厚實的外套?”她往旁邊看了看,有屍體呀。剛到就死的,往往身上不是有傷就是有病,雖然他們身上穿的外套都是血,但這個時候還說什麼乾淨不乾淨的。
魯道夫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明白了她想說什麼,挺直了腰板,言辭極為高大雄壯:“他們都是為國捐軀的英雄,我怎麼可以將他們衣服剝下來穿在自己的身上?”話語立即引來了仰慕的目光。
程千尋深吸了口氣,儘量不發火地的用溫和語氣:“表哥,可他們都死了,一個死人感覺不到冷熱,不是叫你扒光他們的衣服,只是讓你取一件棉衣穿,如果他們有靈魂的話,一定會答應把衣服留給你的。”
魯道夫聽後不說話,好似還沒有接受要從為抵抗法西斯而犧牲的英雄身上弄下一件棉衣,其他書友正在看:。
“中尉同志,待會兒還是弄一件。到了晚上會更冷。”幾個人在旁邊勸著,他們應該是上次多出來、尚未押送轉移的人,就連他們身上都套上了棉衣:“只有活下去,才能繼續鬥爭。。不是嗎?”
出於能和敵人繼續做頑強的艱苦鬥爭,魯道夫終於點頭了:“好吧,但先人後己,我身體還行,等到所有同志都有了,我才拿。”
欲哭無淚,蒼天呀、大地呀,天界呀,你們有本事能把魯道夫變得更蠢一些嗎?好吧,他英勇、他偉大。穿越到了七十多年前的二戰,當起了國家和民族的英雄。
“隨便吧!”程千尋氣得轉身就走。
“表妹,再聊兩句吧。這就走呀?”魯道夫在後面喊著。
聊,聊你妹呀,希望今天晚上再降溫。能讓他的腦子凍得稍微清醒點。
其他人也喊著:“魯道夫中尉的表妹,你放心吧,我們晚上湊在一起,不會讓魯道夫中尉挨凍的。”
程千尋這才轉身,對著其他感謝了幾聲,還翻了魯道夫一個白眼。可魯道夫這個愣子,還嚴肅地站在那裡。表情隨時都能入宣傳畫。
雪下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天地已經是一片白茫茫,果然一輛滿載著東西的卡車冒著風雪來了。
因為人手足夠,又是軍需物資,程千尋站在視窗往下看。士兵在低階軍官的指揮下。將卡車上的東西往下搬。
原本以為真的不需要她做的東西,一看之後,微微嘆氣。卡車上是比較厚實點的外套,過冬穿的衣服,現在穿上正合適。可大衣和厚軍裝外套遠遠抵禦不了西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