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舒展了一下筋脈。
旁邊一幫子軍部大佬都是看著王悍。
“王悍,有把握嗎?”聶臨淵詢問道。
“還行!”
“年輕人,別說還行,婁先生年紀大了,可經不起折騰。”之前和聶臨淵下棋的那個儒雅老人聞言開口道。
徐撼庭扶著婁先生的肩膀笑道,“婁先生,你記住這小子的臉,你真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就纏著這小子,讓他給你披麻戴孝。”
婁先生聞言笑了笑,看著王悍,“年輕人,你我這麼跟你說吧,剛才沈副統帥說的也是事實,我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了。
我也知道我時日無多,我現在就想用自己最後的時間把自己畢生所學讓我學生記載下來,好讓後人傳閱,現在已經做了五分之四了,你要是沒把握的話,能不能等我把剩下來的那一些做完之後,你再來給我治?”
王悍撈起來婁先生手臂揉捏著手厥陰心包經,“婁先生,您有時間不代表我有時間,我每天忙得很,救完您之後我還得穿著我的大紅褲衩子出去拯救世界呢。”
幾個老頭子都是聞言發笑。
婁先生也是跟著笑了笑,神色卻是依舊有些猶豫。
“你小子的屁話咋這麼多呢!你嘴這麼欠兒,沒被人打死也是個奇蹟。”徐撼庭打趣道。
聶臨淵就像是二次稽核一般再度確認道。
“王悍,你是真的有把握?”
在場幾個人裡面,相對而言,他是接觸王悍最多的人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滿嘴跑火車不著調的很,可一旦交給他的事情他肯定會辦完的。
換而言之,聶臨淵對王悍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感。
儒雅隨和的南境副統帥沈玉樓還是有些擔心。
“剛才婁先生不是說了嗎,想要治他的病,那三個條件缺一不可,就算你對醫術有所造詣,但你現在只有外功,內功一點都沒有,沒有炁體溫養經脈,很容易造成心苞損傷,稍有不慎就會有性命之憂,而且婁先生上了年紀,身體機能也遠遠比不上年輕人,所以更需要炁體的溫養筋脈了。”
“婁先生,能用別人炁體嗎?”徐撼庭突發奇想道。
婁先生搖了搖頭,“不行的,除非這兩個人心心相通可以做到意念合一。”
徐撼庭眉頭一挑,本來就深刻的抬頭紋更加深刻,“這小子一點炁體沒有啊”
王悍一隻手摁在了婁先生心口。
另外一隻手緩緩抬起。
掌心朝天。
“我沒有炁體。
但這天地之間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