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有點小感動。
聶臨淵竟然提前就準備好了大夫等著王悍來。
他真的。
我哭死。
婁先生放下隨身帶著的古舊小藥箱。
身體很是虛弱,坐在了一邊,輕輕咳嗽了一聲,衝著王悍招了招手。
“年輕人,坐這兒,我給你號號脈。”
聶臨淵摁著王悍的肩膀坐在了旁邊。
“聶哥”
“別說話。”
“我沒事兒。”
端著搪瓷缸子的老人朝著王悍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
“讓你別說話就別說話,唾沫星子咋這麼密呢。
婁先生是聖手,平常只給頂頭老領導看病,你小子有這個殊榮偷著樂去吧。”
王悍笑道,“但我沒事兒啊,我恢復了,還突破了。”
端著搪瓷缸子的老人伸手在王悍肩膀上一搭,炁體在王悍的體內過了一遍。
“這不沒一點炁體嘛,哪就恢復了,唉?你這筋脈咋接上的?”
王悍剛要說話,聶臨淵開口道,“把脈的時候不要說話。”
看著幾個老頭子。
王悍咂吧了一下嘴。
中中中!
本來我只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們相處。
是你們非要讓我化身逼皇的。
婁先生眉頭一皺輕咦了一聲。
抬起頭看著王悍,隨後看向了聶臨淵。
“怎麼樣婁先生?”
“身體很好!沒有一丁點問題!而且筋脈通暢,比普通人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聶臨淵神色一喜。
“那也就是說他能重新練內功了?”
婁先生一陣咳嗽,點了點頭,“是!”
端著搪瓷缸子的老人嚼著茶葉,朝著王悍肩膀種種拍了兩下。
“你小子行啊,蝕魂扇都扇不死,不要氣餒,不要灰心,以你的天賦,再沉下心來打磨一段時間,肯定能把內功全都給練回來的,等你恢復到了半步朝元,你管我叫聲乾爹,我給你灌頂都行!”
王悍轉過頭看向了聶臨淵,“聶哥,他要給我當爹!”
喝茶的老人一陣咳嗽,朝著王悍後腦勺又是一巴掌,“媽的!你小子嘿!老班長,我不是那個意思”
聶臨淵鬆了口氣,揹著手看著王悍,早就習慣了王悍的說話方式。
衝著王悍安慰道,“慢慢來,會恢復的。”
婁先生就要收手的時候,王悍反手抓住了婁先生的手腕。
搞得婁先生一愣。
旁邊的幾個人都是一臉懵逼。
端著搪瓷缸子的老人瞪著大眼珠子,“你幹啥?”
“我把脈的時候不要說話!”
婁先生本想說些什麼,卻發現王悍的手法很嫻熟,不像是野路子。
面帶笑容的看著王悍,後生輩肯鑽研中醫,他這個糟老頭子自然願意願意把脈。
王悍眉頭一挑,“您老這心苞受損,毒火攻心了都。”
喝茶的老人歪著頭看著王悍,“病人給大夫看上病了!”
聶臨淵負手而立,站在旁邊,衝著王悍道,“婁先生早年為了嘗試自己配的藥可行與否,經常以身試藥,久而久之,毒素就積累了下來,那是有辦法?”
婁先生笑道,“我這病啊,不僅要找懂醫術的,還得找內外雙修的,起碼內外功都得半步朝元往上的,用外功高頻震動心苞,再用內功炁體為輔,才能把心苞裡面的毒素以抽絲剝繭的手段排出來。”
“婁先生,你這病,救你這條件太苛刻了,懂醫術還得內外雙修,還得半步朝元往上,你實在不行,看看能不能把這小子他親爹復活,他親爹應該能救!”端著搪瓷缸子的老人笑道。
婁先生也是早就習慣了旁邊老人的說話方式,只是笑了笑,緩緩收回了手。
王悍轉過頭看向了端著搪瓷缸子的老人。
“您貴姓?”
“徐撼庭,叫我老徐就行。”
“來來來,徐哥,你把缸子放下,唾沫星子別那麼密,扶著點婁先生,我要開始裝逼了。”
徐撼庭朝著王悍後腦勺就是一巴掌,笑著罵道。
“你小子是一點哈數都沒有!”
嘴上雖是這麼說,接收到聶臨淵的眼神之後,徐撼庭還是站在婁先生背後。
“你想幹啥?”
“治病啊,還能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