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能破壞他的平靜。
“你一再毀我名節,將我清白的身子看盡,你信不信我會挖了你雙眼?”
“若姑娘拘泥於世俗禮教,在下也無話可說。”
“你——你以為我是隨便說說?”反倒是她被激起了怒氣。他如何能辦到面不改色?
他溫和道:“不,我相信姑娘是認真的。若這麼做能讓姑娘坦然,在下這雙眼便是姑娘的了。”澄亮的眸子,是那麼的真摯無偽,讓人不由得相信,他不是在說漂亮話。
這……是什麼樣的男人啊?
她只是想激他,想看他一貫平靜之外的表情,可……他簡直像個沒有脾氣的人,她說什麼,他全照單收下。
“只不過,這雙眼能挽救諸多生靈,倘若有一日,在下不再行醫,姑娘隨時可以來取。”
“你以為你有商量的餘地?”她冷笑。原來他也是個虛偽的傢伙!
她若真想取他雙眼,不須經過他同意。
他只是笑,沒多說什麼。
那表情,分明在說:你不會!
的確。她要是有心毀他雙目,不會和他說這麼多,就像上回,威脅著說要取下他的命,卻只不過輕劃了道傷。
他過度的冷靜惹惱了她,好似她所有的行為模式全在他的預料當中。
惱怒之下,她飛身而起,揚起的玉掌直逼他而去,唐逸幽本能的側身一閃,翩然纖影轉瞬間掠過他飛出破廟。
“姑娘——”他急叫,追了出來。
她無意傷人,否則,他躲不過的。
說不上來為什麼,他情願她傷他,也不要她就這樣消失在他眼界。
“就此緣盡嗎?姑娘?”他揚聲問。
“記住你欠我的債!”飄然輕紗拂掠天際,融入蒼芎,徒留空谷餘音,幽幽嫋嫋——
沙沙風聲迴繞四周,佳人芳蹤已杳。
沒來由地,他心口纏上縷縷迷思,悵惘若失。
“絕命門”總壇。
晃動的幽影,來自微弱的燭光拂照。她推開窗,天邊一輪明月,散發著清清冷冷的幽光,是蕭索,是蒼涼,更是孤絕。
她的名,便是由此而來。
寒月。
多麼的貼切啊!
久而久之,她便如這寒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