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只因是她,所以他連猶豫也沒有。
他早該想到的,冷傲如她,不是個會拘泥於世俗的女子。
分離之後,他時時在想,她可有善待自己?
答案是可預見的,而,他為這樣的答案悄悄扯疼了心。
他知道不該,然而,他卻無法不對她魂牽夢縈。
心靈深處,他其實比誰都清楚,這名女子,不是任何人能愛得起的,不論往後他們會不會再有交集,他都該很理智的將她拋諸腦後,可該不該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已然悸動了的心,還能後悔嗎?
為這樣一名女子動心,怕是要受苦了。
幽幽逸出一聲嘆息,正欲轉身進屋,一陣輕細的敲門聲由偏門的方向傳來,他不等僕人去應門,雙腳走向前去。
門一開,立於眼前的佳人出乎他意料,他幾乎要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你——”他錯愕地看著門外日夜牽念的女子。
“我來還披風。”低低幽幽的音律,輕得就像這天地間的霜雪。
還了所欠,她才能心無塞礙地將任務做個了結。
唐逸幽很快地反應過來。
“你這傻瓜!”接過的披風,不是收下,而是密密環上她單薄的身軀,手中的傘往她的方向移,不在意自己置身在風雪中,一心忙著拂去她發上、臉上的雪花。
寒月怔怔愣愣,一時忘了置身何處。
是不是真的太冷了?她竟會貪戀他所傳遞的溫度。
“先進來再說。”唐逸幽心急地將她往房裡帶。
許是他臉上不加掩飾的心焦觸動了她的心絃,她一時忘了反抗,直到一件件保暖的衣裘往她身上覆,她終於忍不住恍惚地抬眼看他。
“好點了嗎?”他倒了杯熱茶,放入她冰涼的小手,柔聲問。
她不由自主地點頭。
他一連串的行徑,教她無從招架起。
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如此真切的關懷,不似作假。
從來沒有人會這麼對她,無塵也珍視她,但表現的方式卻截然不同。他希望她獨立,所以不會輕易給予讓她軟弱的柔情;她跌了跤,他也不會扶她,只會在事後為她上藥。
無塵也許是對的吧,若非如此,不夠堅強的她,無法在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