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但其狂妄處又從未背離俠道之義。
這可真有點怪。
要是別人,只要做了他一成的功德,早已成為一代大俠了;要是他人,只要有他兩成的聰敏,早已成為朝廷紅人了;要是別的人,只要有他三成的本領,只怕當不成武林盟主也挑得起一門一派的宗主——可他就不然!孤魂野鬼的,崇拜他的門人也給目為幼稚狂徒,而他自己也早像瘋了一半!
這不妙!
這人姓敖,名曼餘,聽說他手上的劍,從鍔至鋒都是偏斜的;而他的劍招,也無一招是走正路的。
他一向劍走偏鋒:所以人稱之為“偏劍”。
但收集的有關他的資料中,我有一個疑問:
——他的劍是偏的,可是他的心呢?
根據我的訊息,吏部尚書沙朗詩在果州路上“大山腳”那兒出了事,遇上了“暴力盟”的“六慾神魔”:吳辣、梁驚、孫鹹、陳酸、何懼、餘愛。據說,因敖曼餘及時拔劍相助之故,才能殺退這果州路上的六大黑道高手、六名名動天下的魔頭。
我因此事去訪沙大人。
沙大人一哂。
“他?算不上什麼?他想升官發財,只好出手,沒有他,我也一樣收拾得了'奇書網整理提供'那六隻禽獸!”
我問當時在場沙大人的部下,他們都如是說:
“當然是沙大人的一力之功,姓敖的只不過是來撿便宜的。”
有一叫阮另一的軍士,因說話不慎開罪了何華田,而給趕出了沙氏門下,當時也在果州之役,我去問了他,他開始不說什麼,久了,我也送了款子,他才說:
“什麼沙大人!動手沒兩招,他已趴下來喊救命。幸有敖某出手,不然,我們沒有一個能活回京師來。”
我有點納悶,所以問:“怎麼敖曼餘救了沙大人,沙朗詩對他好像還很鄙薄的樣子?”
阮另一怔了怔,開始並不想說什麼,看我一再追問和旁敲側擊下,他只好產了一句:
“敖曼餘不識好歹嘛。”
“怎麼說?”
“沙大人要扶掖他當官,他不要,還說什麼:‘朝遷中黨朋傾軋,邊疆敵寇恣肆,人爭權、士爭寵,天下亂成一片,這時候,我不敢為天下先’。沙大人登時氣炸了肺。”
我還要追問,阮軍士已苦笑說:“我也是多言了,看來,跟姓敖的一樣,言多必失,吃不完兜著走。”
我不知該信誰的話是好。
又幾日,聞說阮另一在市肆犯了事,給逮了起來,收在監裡,翌日,竟自殺身亡。
我在後幾個月的機緣巧合裡,曾碰上了“六慾神魔”中的兩人,問起果州之役,他們反應都不一樣:
孫鹹:“我服了!他的劍法沒有一劍我見過的、聽過的、能接得下的!他奶奶的,遇上他只能認栽!”
餘愛:“我操他妹子!沒有姓敖的從中作梗,那貪官早已七截餵狗八截喂鷹去了!天殺的!我跟他這呆子沒完沒了!”
我終於有點明白了。不敢落於人後
但不久我反給搞迷糊了。
因為他竟當起官來了。
我至少聽說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