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飄雪再退後兩步。
“我不撿!”
“為什麼?”
“撿不撿起來我都不是你的對手,你要殺便殺吧。”
“把劍撿起來!”司馬飄雪再次命令道,他的聲音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我說過我打不過你,你殺吧!死在‘中原第一劍客’手中,我死而無憾!”
“你要幹什麼!”司馬飄雪聲音憤怒已極——原來水靈芝正在解自己的上衣。
“我是赤條條投生而來,今日還是想赤條條離世而去。”水靈芝厚顏無恥地說。
她已經全身*了。
司馬飄雪眼不錯珠地盯著她。
他已經領教夠了水靈芝的詭計多端,這次可不願再上當了。水靈芝那副可以讓任何男人發狂的裸、體,對司馬飄雪沒有任何干擾作用。
她不願意公平決鬥,那是她的事。司馬飄雪已經給過她機會了。
司馬飄雪眯縫著眼,眼神變為鐵灰色。這是絕流武士殺人之前的眼神。
“司馬大俠,你也是知書達理的人。聖人云:‘君子死,冠不免。’你能讓我在死前最後梳一下頭嗎?我不願意這樣披頭散髮去地下見我的母親。”渾身赤羅的水靈芝雙手攏起那一蓬瀑布般的秀髮,她的雪白的裸、體在燈光下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可是,這種驚心動魄的美打不動司馬飄雪的憐憫心。他已經太多地受過憐憫心的害。這種憐憫心已經將最親愛的水靈兒弄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他再也不會上當了。
但她僅僅是要求在臨死前梳一下頭?
司馬飄雪遲疑了一下,終於點了點頭。
水靈芝感激地笑笑,那是臨死前的美人一笑。虞姬自刎烏江,楊貴妃縊死馬嵬,可能也是這種笑。
司馬飄雪對這種傾城一笑無動於衷。
水靈芝走到床頭穿衣鏡前,拉開梳妝檯上的小抽屜。
“慢!”司馬飄雪厲聲喝道,舉刀搶過去。
可是已經晚了一點。
梳妝檯前漫起一股白煙。司馬飄雪一瞬間什麼也看不到。
白煙消散之後,水靈芝已經不見了。
司馬飄雪只聽到那巨大的衣鏡“吱嗄”響了一聲。開了,又合起來。
司馬飄雪試著找到穿衣鏡上的機關。
徒勞無益。
那把寶刀開始發揮作用了。鋼鐵鑄成的穿衣櫃在寶刀的砍削下開始粉碎開裂。最後轟然一聲倒下。
櫃子後面是個地道。地道口蓋著一塊厚厚的鐵板。
等司馬飄雪砍開鐵板,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了。
司馬飄雪鑽入地道,一直追下去。
司馬飄雪在曲曲折折的地道里七彎八拐,轉得昏頭昏腦,哪裡找得到水靈芝的影子。
司馬飄雪到底還是上當了!
當司馬飄雪鑽出地道口時,發現自己已經到了白雲山莊的小松林中。
他提著劍到處尋找一番,沒有找到水靈芝,只好怏怏地返回白雲山莊,準備將那床上男人解開,再細細問點口供。
剛剛跨進白雲山莊水靈芝的客房大門,司馬飄雪就發覺情況不對:床上繩子已經掙斷,那瘦男人已不知去向。
屋裡赫然還有一個人!
一陣刀風掠至。
司馬飄雪急出寶刀,迎向那襲來的刀影。
兩刀堪堪相碰,怪事發生了:那陣猛劈過來的刀光居然硬生生收了回去!
“我的媽呀,司馬飄雪兄弟,你這是把什麼怪刀!”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道。
司馬飄雪大喜過望:原來是“快刀”古豪。
“你何處得了這把寶刀,也不事先警告我一聲?我這一刀若是劈下來,撞到你那刀口上,豈不就斷送了我這把三代傳下的金刀!”“快刀”古豪眼不錯珠盯著司馬飄雪手中的傢伙,還在喋喋抱怨。
“古兄,你這一向卻都在哪裡?如何到了這裡?東湖小俠小兄弟呢?床上這人到哪裡去了?”司馬飄雪拉住“快刀”古豪,連珠炮般發出一大堆問題。
“快刀”古豪生氣道:“見鬼,這麼多事情,叫我一下子怎麼回答?兄弟,還是讓我先看看你那把刀。”
這“快刀”古豪脫不了老脾氣,嗜刀如命。
方才司馬飄雪舉刀一擋,從那一道烏溜溜的暗光一閃之中,“快刀”古豪便已經明白眼前是一把非同尋常的寶刀!
此時他已不由分說,一把從司馬飄雪手中奪過寶刀,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