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能不知道?可是那傻瓜顯然被我那些胡說八道感動了,卻不知道這些話我是說給外面那個影子聽的。可真不容易呀,我又是表演又是訴說,從三更說到五更,把嘴都說痛了,眼淚也流盡了。
“直到拿穩了妹妹不會殺我了,我才假哭著跑出棚子,一溜煙兩腳抹油,逃下山去。
“可笑那司馬飄雪最後還感動得很呢。他也知道,當時我要殺他,就跟捏死一隻蟲子一樣容易。若不是水靈兒就在旁邊,我確實想象捏死一隻蟲子一樣捏死他!”
“咣啷”一聲,屋門大開,一個人影一晃,床上那對赤赤條的男女眼前已經出現了一把黑不溜秋的寶刀。
床上的兩個人嚇得魂飛魄散,不是為了那把指著他們胸口的刀,而是為了這個闖入者眼睛裡那種可怕的綠光!他們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可怕的眼神!
水靈芝隨即就認出了這個天煞星。
他是司馬飄雪!
此時,無論什麼情報對司馬飄雪來說都沒有意義了,他已經聽不下去了,再聽下去,他會當場活活氣死,所以他一腳踹進來了。
那瘦男人不認識司馬飄雪,可他也根本不用問這是誰?
從這人開門進屋、搶到床前、倏地出刀這一連串快如電閃的動作上看,這普天之下有幾個人有這種功夫?
這一對男女沒有任何倖免的可能!他們全身赤羅,摟抱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害怕司馬飄雪誤會了他們的意思而驟然下殺手。
隨後,兩對恐懼的眼睛再不敢看司馬飄雪的眼,而轉到他手中那把刀上。這把刀現在稍微抬起來了一點,對著他們的脖子。
這對男女現在成了兩隻等待被開膛剖肚的兔子。這兩隻待宰的兔子都是一流高手,他們很快就認出了那把黑刀:這把刀同這個劍士一樣令人生畏,它正是江湖上遺失了多年的“如意斷魂刀”!
此時,不要說司馬飄雪手腕稍微往下面這麼一抖,他們就會完蛋,即使司馬飄雪將捏住刀的手放開,讓那刀自動落下來,這刀也一樣會削掉他二人的頭,這是一把絕世無匹的寶刀。而如今這寶刀是握在一個絕世無匹的武士手中!
即使連閻王老兒親自來求情也沒用了。
三個人瞪著眼睛互相看了很久,床上的兩個人大氣也不敢出。
終於,司馬飄雪退後了兩步,再退後兩步。
“你們倆給我慢慢起來,穿上衣服!”司馬飄雪用一種不象人類的聲音冷冷說道。
“動作慢一點,不要想耍什麼花招。只要有一個動作我看不順眼,就立取你二人的首級。懂嗎?”司馬飄雪晃一晃手中的刀,補充道。
現在他是在五尺開外,床上的兩個人驚恐地盯著司馬飄雪的眼睛,呆呆地點點頭。
兩個光溜溜的身子慢慢從床上坐起來。水靈芝用可憐巴巴的眼睛示意了一下地上。
司馬飄雪看了一眼,這對狗男女的衣服全都脫在地上了,他們不敢下床來取,怕司馬飄雪看不慣這個動作。
司馬飄雪眼睛盯著床上的人,手上刀伸了過去,將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挑起來往床上扔。
扔一件,他們穿一件。最後,兩人都穿好了。司馬飄雪的劍還在指著他們。
“你先將這男人捆起來,我可不願意在和你這賤人談話的時候讓人從背後戳一刀!”司馬飄雪用刀尖指一指水靈芝,吩咐道。
水靈芝乖乖地走過去,將這瘦男人四蹄攢上,結結實實捆將起來。
“我司馬飄雪堂堂男子漢,不殺無辜之人!”他用刀指著那男人道:“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今後要幹什麼,今日我權且放你一馬,等我殺了水靈芝之後,你什麼時候想來尋仇,儘管找我好了。”
瘦男人臉上表情如釋重負。
水靈芝臉色慘白。
司馬飄雪慢慢把劍轉過來,指著水靈芝:“這普天之下,怎麼會找出你這種人?連禽獸見了你也會感到臉紅!你怎麼會用如此陰毒的手段來對付自己的親妹妹?同樣的父母,怎麼會生出這麼不同的一對女兒?”
“不是同樣的父母,是同父不同母!”水靈芝抗辯道。
“不管你和水靈兒是不是同父同母,今日我再不會放過你了,你懂嗎?”司馬飄雪目示水靈芝,眼神象冷卻的溶鐵。水靈芝點點頭。
“可我也不做那種背後捅人一刀的卑鄙事兒,你還有一次機會。”司馬飄雪上前一步,刀身一晃,從牆上挑下一把寶劍,那劍“咣啷”一聲落到了水靈芝腳下。
“把劍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