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點過分了。況且,明年我們就要實習了,如果在學生檔案上留下曾被刑事拘留這個案底的話,不太好吧……”
警衛翹起二郎腿,伸手摳著指甲,頭不抬眼不睜,十分不屑的開口:“法律這麼規定的,我有什麼辦法?”
傅箏嘴角一抽——這什麼態度這是!給他三分顏色就當姐是hello kitty了?
眼見著傅箏有發飆的趨勢,鄭班長和A同學立刻上前架住傅箏,將她拉到後面的位置上。
張橋:“支書!我這命可在您嘴上呢!您別衝動啊!”
鄭班長:“先問問他的意思,別急著生氣,這社會不就這樣麼?”
傅箏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確定自己冷靜了下來。抬手示意可以放開她了,鄭班長和張橋才撒了手。
傅箏再次堆起笑臉湊了過去:“總會有解決方法的對麼?不如大哥給我們指條明路怎麼樣?”
警衛立刻抬頭,給出一副“你很上道”的表情。
又裝模作樣的摳了兩下指甲,警衛才慢條斯理的開口:“方法嘛!也不是沒有……”
“那……”傅箏趕緊接話。
小眼睛上下打量了傅箏一翻,警衛再次開口:“念在你們是初犯,交個罰金就回去吧。”
傅箏鬆口氣——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這是應該的,”傅箏繼續笑,“那應該交多少?”
警衛又掃了一眼三人,不輕不重的回答:“兩千吧。”
“多少?!”傅箏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同後面的倆人也呆了。
“兩千。”警衛吐字清晰的重複一遍。
傅箏的眉毛立刻豎起來了。
這個神情就表示她馬上要生氣了,而且而且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狀態。
鄭班長和張橋不禁內心一陣悲鳴。
果真,在傅箏眉毛豎起來的下一刻,她的雙手已經狠狠的拍上了桌子:“兩千?你窮瘋了吧你!老子腦袋有病才會給你錢!”
警衛嚇了一跳:“你你你幹什麼?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拘留!他必須拘留!”
“拘留個屁!”傅箏立刻吼回去。
許是被傅箏的氣勢嚇到,也可能是自己心虛,警衛磕磕巴巴的開口:“法、法律規定,就、就、就是拘留?”
“法律規定?”傅箏的眉毛幾乎豎上了天,“哪條法律規定買個還沒開印的水果刀就要被拘留?”
“他他他他真是擾亂社會秩序罪!!”警衛驚恐的重複。
傅箏一聲冷哼。要是她不是學法的就算了,這回他可撞槍眼上了:“因擾亂社會秩序而被判刑事處罰的只有兩種情況。一,情節嚴重。二,聚眾。他自己掉個刀還把自己嚇一跳是怎麼個情節嚴重了?就一個人又哪來的聚眾?拘留?哈!騙鬼呢你!”
“那罰款……”警衛吞了口唾沫,小聲說道。
“的確應該罰款。”傅箏忽然降下聲調,特平和的說。
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鄭班長張橋內心OS。
“那、那、那……”警衛依舊磕磕巴巴。
“罰款是一種警告手段,只要起到警告作用就行,三百五百的我們就認了。兩千?哈!”說道後面傅箏的語調又高亢了起來,忽然掏出手機在警衛眼前晃了晃,“我已經錄音了,不知道要是把它交給你們派出所所長讓他知道他手底下的人私自量刑並藉機敲詐會有什麼後果。”
警衛嚇的腿都在哆嗦:“別別別……”
“別?可以。”傅箏利索的收回手機,側過頭指了指身後已經面露崇敬之光的張橋,“他怎麼辦?”
警衛擦汗:“沒、沒什麼大事,反正他也沒辦啥錯事,就、就回去吧……”
傅箏停頓了三秒,上下打量了一番滿頭冷汗的可憐的警衛,忽然就綻放一抹燦爛的笑容:“那就謝謝大哥了!”
“不、不客氣。”警衛尷尬。
“走吧!回學校了。”傅箏小手一揮,鄭班長和張橋立刻乖乖的跟在身後。
警衛收回驚恐的視線,落到桌子上……
“等一下……”弱弱的開口。
“怎麼了?”傅箏不耐煩的回頭。
“那個……按程式走,需要留下監護人的資料……”警衛的聲音越來越低,語氣瑟縮。
張橋迅速的拽了拽傅箏的衣服,可憐巴巴的搖頭:“我爸媽知道我進過這地方會殺了我的。”
傅箏尋思尋思,無所謂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