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飛一聲不吭,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趙貴生略一定神,續道:「當日你們離開華山後,師父便叫我和陳師弟進去,吩咐咱們暗中跟隨你們,待有幾會,不論用任何手段,務須把你們剷除。當時我和陳師弟聽見,也是驚愕不解,但師父又說,他說你們早有離異之心,投效了別派,謀奪本門的「貫虹秘笈」,此事關乎華山派的基業聲譽,所以不得不如此做。當時我雖是半信半疑,但既是師父這樣吩咐,我又怎敢違拗,所以……」
南兆泉聽到這裡,那還按捺得住,立時高聲大罵起來:「放屁……簡直是放屁,說咱們揶揄貫虹秘笈,投效別派,這是什麼說話,簡直是一派胡言!這本所謂貫虹秘笈,我在華山十幾年,傳聞確是聽了不少,但它到底是什麼的東西,華山上下弟子又有誰見過,究竟華山派是否有貫虹秘笈這回事,瞧來還是一個問題。」
陶飛聽後,當然知道師父只是尋個藉口要消滅自己,但師父因何要這樣做,一時間實難想得明白,便朝趙貴生道:「趙師弟,你雖然對我不仁,我卻不能對你不義,現在我放你們回去,但要是再有第二次,莫怪我到時不顧師兄弟之情。」話後,伸手把他身上|穴道解去。
南兆泉看見,叫道:「大師兄,你便這樣放了他!」
陶飛搖了搖頭,嘆道:「他們既是受師命而來,也不能怪責他們,咱們畢竟是同門師兄弟,今次便算了吧!」
趙貴生站起身來,朝陶飛揖道:「大師兄今日手下留情,已是趙貴生邀天之幸,倘還再存有加害之心,我還算是人麼!」
陶飛苦澀道:「當你回到華山,不妨對師父直說,陶飛雖然離開了華山派,卻沒有心存仇視之心,更不敢對他老人家不敬,這便是陶飛要說的說話!你走吧。」
趙貴生道:「我自當如實稟告師父,可是……恐怕師父仍不會放過你,大師兄萬事要小心才是。」話後再次向陶飛一揖,轉身飛奔而去。
待趙貴生走後,陶飛問那紅衣女子道:「陶某有一事想請問娘姑,不知可否見告?」
紅衣女子微微笑道:「你是想問我如何得知二人的企圖,是麼?」
陶飛點了點頭。紅衣女子道:「你這兩個師弟當真是旁若無人,竟敢大刺刺地在街上相量害人的事,說什麼如何先把你們迷倒,再入房動手等云云,孰料他們的說話,碰巧給我全聽個正著,也算是你們二人走運,但這種運氣,可不是常常有的!今後,你們得多長個眼睛,免得到時後悔莫及。」
二人正要再多謝她一番,怎料她話方說完,身形一晃,人已在他們眼前消失。
陶飛又是一驚,心想道:「這女子的武功不但厲害,便是這手輕功,也別出一格,當真來如驚鴻,去如飛魂,到底她是什麼人?」
南兆泉同時呆愣一會,才開聲道:「大師哥,我真不明白,師父為什麼要派人來殺咱們,你想得出原因嗎?」
陶飛搖頭苦笑:「我也不明白,師父既然已把咱們逐出華山,按理已是告一段落,還要追殺咱們幹什麼?但趙師弟已親囗承應,事實卻擺在眼前,又不由不信,那紅衣女子說得對,今後咱們的確要多長一個眼睛,小心提防才是。」
他畢竟比南兆泉深諳人世,陶飛隱約感到此事極不簡單,內裡必定存在著什麼秘密,但究竟原因何在,他確實無法想得出來。
而南兆泉本來就為人憨直,思想單純,加上他少在江湖走動,涉世不深,腦袋裡更藏不了這些複雜事情,而更沒想到,事情後面還有更深、更復雜的目的。
回到客店,陳昌早已走了,陶飛二人折騰了一夜,也感到有點疲倦,便上床睡去。
陶飛知道南兆泉是首次來到杭州,今趟既然路經此地,眼見四下無事,便打算在杭州住上幾日,到處走走,看看這個素有人間天堂之稱的杭州。
次日大清早,二人走出客店,乘著西湖清晨的蒙朧景緻,緣著湖邊漫步。此時曙光乍現,在這霧靄瀰漫的清晨,更顯四周格外清秀。
古詩有云:「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豔抹總相宜。」,現在眼前的西湖,當真如詩中所說,確實美若西施。
不覺間,二人走上湖中一條石橋,眺望湖中景色,實有柳絮隨風擺,橋上人自樂之感。西湖的美景,委實令人無言以對。
南兆泉雖是武人出身,但瞧著這湖似明鏡,山若花冠的天然景色,也不禁陶醉其中。
二人緩步行至西湖南面,遠遠望見夕照山上的雷峰塔。這塔建於五代年間,是吳越王錢弘為黃妃得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