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飛茫然道:「姑娘的說話,在下半點也聽不明白?」
那女子目光一移,望向趙貴生。
趙貴生給他這樣一望,登時不敢與她目光相接,臉上陣青陣白。
陶飛看見他這般神情,更是滿腹疑團,知道陳昌和趙貴生今晚突然出現,肯定並非偶然,內裡必有什名原因。
只聽那女子道:「你要得個明白,為何不問一問這個人。」
陶飛望向趙貴生,問道:「趙師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和陳師弟又怎會來到杭州,為什麼又會和這位姑娘交手起來?」
趙貴生素來口齒便給,孰料聽見陶飛的發問,竟然訥譅起來,吞吞吐吐,久久說不出話來:「我……我……」
紅衣女子微微笑道:「剛才我見你們三人所使的全是華山劍法,原來你們是同門師兄弟。這倒也奇怪了,他既然是你的師弟,為何要向你們暗下毒手,難道你們之間有甚麼深仇大恨!」
南兆泉高聲罵道:「你胡說什麼!咱們師兄弟素來要好,他又怎會害咱們,你不要在旁胡亂調唆。」
紅衣女子不屑地瞪了他一眼:「你簡直是個渾人。好,你既然這樣說,便算我多管閒事,橫豎這是你們華山派自己的事,與我何干,你二人好自為之。」說完身子一轉,便欲離開。
陶飛肯定眼前這個女子必然知道什麼,她這般一去,要找出真相來就更加難了,況且三人給她點了|穴道,非她解救不可,於是急道:「姑娘且慢,我這個師弟素來性子魯莽,剛才出言莽撞,還請姑娘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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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女子停住腳步,回身過來,小咀一翹道:「這才是人話。」見她手中一揚,一枚銀珠自她手中疾射而出,只見銀光一閃,登時把陶飛的|穴道解開。
陶飛|穴道一解,跳身而起,伸手解去南兆泉的|穴道,便向趙貴生走去。
紅衣女子阻止道:「這人的|穴道現在解不得,你先叫他把話說清楚。」
陶飛停下腳步,朝那女子拱手道:「在下華山棄徒陶飛,先多謝姑娘剛才出手相助。」
紅衣女子聽見「棄徒」兩個字,不由眼睛一亮,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這二人要暗算你了,既然你已被逐出華山派,蕭掌門還要派人追殺你們,莫非你在派中犯了什麼大事情?」
南兆泉聽得一頭霧水,腦裡朦朧一片,無法明白:「師父派人追殺咱們?我不相信,怎會有這個可能。」
陶飛接著道:「不瞞姑娘,其實我自己也感到奇怪,若不是姑娘把我這個趙師弟欄住,而我又追蹤來到這裡,只怕真的還矇在鼓裡,死了也不明不白。」
南兆泉更是奇怪,忙道:「大師哥,剛才陳師弟說是趙師弟去追那兇徒,你怎會說是趙師弟給人家追了?」
陶飛微笑道:「以這位姑娘的武功,便是十個趙師弟,也休想能贏得人家,你細心想想,既是這樣,這位姑娘又何須要逃走呢!敢情是趙師弟見勢頭不對,知道不是這位姑娘的對手,便即開溜逃走,最後還是給人家追上,不知我說得對嗎?」他最後一句,自是向那紅衣女子說。
那女子嫣然一笑,說道:「果然是大師兄,推前想後,也給你想了出來。」
南兆泉一聽見此話,立時呱呱大叫起來,奔到趙貴生跟前,一把將他扯起來。
陶飛心知他性子火爆,恐怕會弄出事來,也不多想,連忙跑將過去制止。
第七集 華山風波 第六十九回 含冤受屈
只見南兆泉一手把趙貴生提起,狠狠罵道:「快說,是否師父派你們來?」
趙貴生|穴道被封,渾身動彈不得,看見南兆泉這惡哏哏的模樣,也不禁發怵起來,心想只要講錯一句話,說不好便要立刻名登鬼錄,一時之間,也給嚇得不敢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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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飛奔將過來,連隨將二人分開,南兆泉對陶飛素來敬重,見他出面阻欄,只得把趙貴生放開,口裡仍是怒罵不休。
只聽陶飛道:「趙師弟,要是師父派你們來,你不妨直說,便是師父要你們來殺我,我也決不會難為你,你儘管放心說好了,到底陶某人有何彌天大罪,師父要置我於死地?」
趙貴生清楚陶飛的為人,知他說一便一,絕不食言,加上他與陶飛素無嫌隙,今日奉命暗害他們二人,實是非不得已。再見陶飛此刻言詞溫和,臉上全無半點殺氣,心頭不由一定,便徐徐說道:「大師兄,今晚之事,以大師兄的聰明才智,便是我不說,相信你已猜得出幾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