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不白的就這麼走人吧?”陸為民有些冷冽的笑了笑,“我一直想要低調,不想招誰惹誰,上一次被人給捅了一刀,我都不想聲張,我自覺自己現在夠老實了,可這還是有人要和我過意不去,莫不是覺得我姓陸的不能在昌州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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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吳健找上門來時,桓子衿就知道這事兒不會這麼簡單就了斷,馬金章把事情想得簡單,但是他不知道這回吃虧的是蕭勁風。
對蕭勁風,桓子衿早就認識,這傢伙在195廠就是一個不安份的主兒,前些年和昌州街上那些混子們沒少打架幹仗,不過前幾年蕭勁風似乎一下子就改邪歸正了,不但從廠裡出來做生意,而且也一下子就發了家,搞了一家相當紅火的通訊門市部不說,後來還聽說搞了一家通訊尋呼臺。
搞通訊尋呼臺是啥活計桓子衿還是大略知曉的,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錢的問題了,要搞這樣一個尋呼臺需要的各種資源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搞定的,可像蕭勁風這種從195廠裡一個也相當於混子的角色一下子就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搖身一變成為公司老闆,讓桓子衿羨慕之餘也有些感慨人生際遇各不相同。
馬金章以為這樣做就討好了那個姓陶的,但是帶來的後果他卻預料不到,如果蕭勁風是幾年前的蕭勁風,也許就是麻煩一點兒而已,現在恐怕就沒那麼簡單了,而且在這件事情上,桓子衿也覺得應該給對方一個解釋,所以當吳健帶著人找上門來時,桓子衿很爽快的答應下來去見面。
當桓子衿依約前來時,陸為民覺得自己大馬金刀的坐在那兒,還真有點兒像是舊社會里的袍哥舵爺的味道,換了現代社會,那就是黑社會老大了。
桓子衿也沒有想到蕭勁風居然不是主角,而這個年輕人才是正主兒,驚訝之餘也在揣摩著對方的身份。
“桓哥,今晚的事情恐怕你都清楚了,剛才吳健恐怕也和你說了,我只想聽一句真話。”
一句話就把桓子衿逼到了牆角,雖然他對馬金章的做法很不滿,但是這種情況下,他卻不能出賣誰,他也不想撒謊,對方也不會相信。
“桓哥,這事兒恐怕擱誰身上都難以忍受下去,你總得有一句話給我們吧?”蕭勁風吸了一口氣,自我解嘲的道:“我這一身都快成了人家操練的道具了,這一輩子還真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呢。”
“桓哥,我也知道我們和你們沒有冤仇,但你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自砸招牌?是什麼人什麼原因讓你們寰亞放任這種事情發生?這樣吧,我知道你也有難言之隱,其實我也大略知道是誰幹的,我只想問一句,那人姓什麼?”陸為民篤定的看著眼前這個有些氣度男子,對方有些堅毅決然的表情讓他很有些欣賞,這種人屬於那種鋼刀架於脖上也敢不眨眼的角色。
見對方如此大度,桓子衿也有些自慚內疚,想了一想才道:“姓陶,不過據我所知,這事兒應該不是他找人做的,他只是……”
“他只是讓你們寰亞放任不管?”陸為民目光陰冷下來,陶澤鋒,看來是他,不過那對自己動手的人是誰,看來脫不了是另一個人了。
桓子衿臉色冷清,“這件事情寰亞做的不地道,我盡了力,該我們承擔的責任,我們不推卸。”
第五卷 亂雲飛渡仍從容 第六十節 最好的鎮痛藥
上了陸為民的車,蕭勁風吸了一口氣,等待著汽車啟動起來,才問道:“大民,就這麼放過寰亞?”
“和寰亞關係不大,我知道黑手是誰就行了,不過真正的動手者還得你們去落實,雖然我大略能估摸出是誰,但這得要證據。”陸為民冷冷的笑道:“倒不是說要用這個證據來證明什麼,算是給我們自己一個交代吧,我喜歡坦坦蕩蕩做事兒,一個都跑不掉!”
蕭勁風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今兒個吃這麼大虧,如果不想辦法報復回來,他一輩子心裡都不會舒服,他就怕陸為民又來一個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時機不成熟或者礙於他自己的身份不願深究的態度,這一次看樣子陸為民倒是真的被惹怒了。
從內心來說,陸為民是真不想在這些事情上找事兒,身份不一樣,的確受限制也很多,不過他也需要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考慮問題,這陶澤鋒也好,或者是自己懷疑的姚平也好,都這麼屢次三番的惹事兒挑釁,若是自己不作出強烈一點的反映,沒準兒這些傢伙就會把主意打到甄妮身上,陸為民可不想如範蓮那樣的事情發生在甄妮身上,那就是對自己的一種莫大的羞辱了。
所以他必須要做出堅決而激烈的反應,當然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自己親自去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