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妮和甄婕都眼淚汪汪的在一旁守候著,甄妮更是哭得給個淚人兒一般,眼睛紅腫得如桃子一般,這讓陸為民心裡也是熱乎乎的,再說兩人感情有些齟齬,但是甄妮還是愛自己的。
“沒事兒了,小妮,別看你這樣,還以為我出啥大事兒了呢。”陸為民拍了拍甄妮的臉龐,沉靜的道:“不是你的事兒,別在那兒自怨自艾,那是衝著我來的。”
“啊?!”甄妮和甄婕都大吃一驚,不敢置信,她們倆都以為是在這迪廳裡蹦迪被一幫小痞子給盯上了,甄妮的屁股被人摸了一把,甄婕也差不多,胸前那一團被人擠撞了一下,現在都還有點兒隱隱作疼,都是圍著那一幫人乾的事兒,誰曾想陸為民居然說是衝著他而來,“為民,你說是衝著你來的?!有沒有搞錯?”
“哼,這種事情我不會搞錯。”陸為民搖搖頭,不想多說。
“沒錯,為民說的沒錯,是衝著為民來的,我們剛一進場子,那幫傢伙就撲了過來,周圍那麼多人,他們肯定是早就料定為民要出來,所以才會故意去惹你們。”蕭勁風眼睛裡閃動著陰狠的光芒,他額頭上腫起了兩個大包,一個是被鐵鏈抽出來的,另一個則是被鐵扳手掛了一下,嘴唇也腫脹起來,還好只是鼻血流了一身,當然身上免不了還有些皮外傷,不過都還算沒大礙。
陸為民擺擺手,示意蕭勁風不要在這裡說這事兒,蕭勁風點點頭,垂下眼瞼,聽憑著值班醫生替他處理完傷口。
醫院裡來蘇爾的味道讓陸為民很不適應,包紮完之後,陸為民就想離開,站起身來揮動了一下胳膊,陸為民才覺得這胳膊有些痠痛,看樣子沒幾天恢復不過來。
走出醫院急診室門外,撲面而來的涼風讓陸為民和蕭勁風都冷靜了不少。
“吳健呢?”陸為民站在車前,甄妮和甄婕都知道陸為民肯定和蕭勁風有話要說,兩女都有些擔心陸為民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但是看到陸為民微笑著擺手,只得遠遠站在一邊兒。
“去找人去了,我問過了,那幫人也時不時要來寰亞這邊兒玩兒,不過以前好像沒有在寰亞惹過事兒,也不是咱們195廠那邊的,還真有些吃不準這幫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來找咱們的茬兒,這事兒永遠沒完!”蕭勁風低沉的聲音壓抑不住怒意,“我看寰亞這邊也有問題,事兒出了這麼久,桓子衿才趕到,平時我記得都是鄭貴龍帶著一大票人看場子,今兒個可蹊蹺了,一個沒現身,桓子衿平時是不出面的,居然親自來了,怪了!”
“你說那個桓子衿是不是穿西裝那個三十來歲的傢伙?他在寰亞是個什麼身份?”陸為民心中微微一動,擱在車引擎蓋上的手也收了回來,若有所思的揉了揉下頜。
當時他就注意到了那個傢伙臉上掠過的一抹愧疚之色,照理說就算是自己一幫人在寰亞場子裡捱了打,他們頂多覺得有點兒面子上掛不住罷了,怎麼會有那種尷尬愧疚的表情,這就是一個可疑之處。
就像蕭勁風所說,寰亞平時根本沒有人敢來惹事兒,而且即便是有什麼偶發性的事件,看場子的人馬上就會控制住局面,根本不可能出現這種開打了好幾分鐘都無人過問的情形,這顯然太過蹊蹺,唯一的解釋就是今天寰亞也有問題。
可是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似乎自己都和寰亞沾不上邊而,馬金章是個啥模樣的人他都不知道,怎麼可能結怨?
或者說是因為甄婕甄妮兩姊妹長得太過漂亮,自己太過於招風所以引來禍事兒?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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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一群人直接衝著自己來,一開打之後甚至連碰都沒碰過甄家姐妹,純粹就是要對付自己。
“桓子衿也是原來昌州道上混的,不過這人很低調,屬於那種半隻腳踩在道上的人物,他出名就是一個人為了朋友全身上下捱了十三刀,血流了半條街,愣是不倒,活生生把對方那幫人給嚇退了,後來據說到醫院裡輸血都輸了兩千多CC才把命搶了回來,自此以後聲名大噪,不過這個人好像不太喜歡在道上混,很少出面,所以一般的小痞子都不清楚他。”
蕭勁風倒是對桓子衿的情況十分熟悉,“聽說他還是念過大學的,不知道他什麼原因,在那個時代讀了大學,居然還去混道上。”
陸為民對這個桓子衿更是感興趣了,如果這個傢伙真是讀過大學的,那至少也是78年恢復高考之後最初那幾屆的,那年頭大學生一個賽一個緊俏,怎麼會淪落到混黑道這種情形?
“勁風,我想見一見這個桓子衿,這個人恐怕知道一些什麼情況,咱們今天吃了這麼大一個虧,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