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像領帶一樣打起來,就像我第一次打領帶的時候只會把它當做紅領巾一樣。
後來參加小學聚會的時候,班長給每個人發了條紅領巾,要我們務必繫上,說是懷念一下舊日時光。她笑著說起她去買紅領巾的時候,售貨員還以為她是小學老師。誰也沒想到那個戴著眼鏡的女人,居然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收起當年的飛揚跋扈,溫和地坐在一旁跟我們說笑,輕聲細語,誰都不能相信她就是往日那個嚴苛的班長,曾經被所有人憎恨的她,竟然在今天把我們整整齊齊地聚在了一起。誰都會記得,我們的小學生活裡,存在過這樣一個班長,也就是因為她,我們才能稱之為一個集體。應該說,她成了我們回憶中最深刻的指向標,往回看的時候,遠遠就能認出來的,立得高高的那個路標。
“小棟?”當我躲在角落埋頭系紅領巾的時候,戴夢歸坐到了我面前。我突然尷尬地漲紅了臉,就像每一次被她逮到我沒有戴紅領巾上學那樣。“為什麼不去洗手間照著鏡子系?”她的手已經熟練地接過我茫然的紅領巾,“是不是後悔當年自己沒學好怎麼系紅領巾?要不然現在就不用我幫忙了。”她的紅領巾像絲巾一樣系在她的脖子上,她卻給我打了當年那個標準的紅領巾結,並且悉心地把它挪到正中的位置,輕輕拉緊。我瞥了一眼其他人,楊絡生的紅領巾根本就是直接隨便打了個結掛在脖子上,在他動情地與人對歌的時候搖搖晃晃。但我依然不敢輕易動手去解夢歸給我係好的紅領巾,正如當年那樣,她給我係的紅領巾總是最漂亮的,我知道所以我不會輕易破壞。
迷津(2)
除了那次雨天我犯傻之外。
紅領巾幾乎成了我們小學時一種身份的象徵。如果沒有戴著紅領巾,你幾乎進不了學校,即使進去了,在升旗的時候校長和老師一眼就能把你從人群裡揪出來。沒有紅領巾就是異類,無論你身穿著多麼平整規矩的校服,如何地遵紀守法,站在最整齊的隊伍裡,你依然是異類。你將被處罰,或者勒令重新戴上。我的書包里長期放著一條備用的紅領巾,即使出門的時候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