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同。
迎面第一家外圍以巨木為柵,以防止猛獸入侵。柵門口,站著已失去山藤杖的天孤鄭川。這老傢伙臉色陰沉,本來就生得長相難看,這時更像個討不到債的債主。
“你倆個小子真是夠狂夠大膽的。”天孤鄭川陰森森地說:“隨便一個人就可以把你們招之即來。”
“招之即來事極平常。”林彥口上不饒人:“想揮之即去就不是易事了。你是準備先打一架報那晚偷襲失敗之辱呢,抑或是帶在下兄弟去找姓符的人?”
“耿莊主馬上就到,親自帶你去找人。”天孤鄭川向裡面不遠處的大門擊掌三下:“有人認為你能逃過耿莊主的霹靂掌,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要當面試試你的武藝,要證明耿莊主是不是過甚其詞。”
大門本來是開著的,踱出一位白臉書生,青施飄飄,有如臨風玉樹,佩的劍古色斑斕,沒有任何飾物。
天孤那陰騖的面孔,露出更陰森的冷笑,閃在一旁向林彥伸手虛引說:“院子很寬敞,足以施展,請吧。”
林彥淡淡一笑舉步,朗聲說:“會無好會;沒想到耿大莊主如此小氣,人還沒露面,便先安排一場決鬥。”
姑娘也不示弱,介面說:“善者不來,來者不善;耿大莊主如果認為咱們兄弟是善男信女,他是打錯了主意。姓鄭的,你是說,這位俏書生要當面試試咱們兄弟的武藝?”
俏書生燦然一笑,揹著手走近,一雙水汪汪又大又亮的明眸,在兩人臉上瞟來瞟去,最後凝視著林彥,笑意更濃,抱拳施禮說:“林兄,久仰久仰。天孤鄭老的話,請不要放在心上。在下小姓餘,名國維單字德。諸多多指教。”
“兄臺客氣。在下林彥。”林彥也客氣地行禮:“鄭前輩綽號稱天孤,為人孤僻陰鷙理所當然,在下不會與他計較。”
一旁的天孤鄭川老臉上掛不住,見餘德居然毫無表示,難免心中不快,向餘德說:“小兄弟,你和他們打交道好了,莊主不久可到,你們先準備準備,人一到就動身。”說完,憤然進屋去了。
餘德不加理會,向林彥說:“請屋裡坐,耿莊主即將到來,還有餘暇小坐片刻,兩位請。”
林彥也就不再客氣,舉步便走。
姑娘一直就在冷眼旁觀,她的目光顯然不太友好,一雙明眸不離餘德,對這位俏書生深懷戒心。
餘德卻毫不在意她的存在,老實不客氣與林彥並肩而行,不在乎主人的禮數。
廳堂裝置簡陋,一桌四凳別無常物。餘德清兩人上座,自己在下首相陪,笑笑說:“此地的主人是耿莊主的朋友,出去辦事不知何時方能返回,連茶水都沒有準備,林兄休怪簡慢。”
“餘兄應該明白。”林彥說:“在下與耿莊主在極不愉快的場合中見面,彼此各懷機心各有所圖,暗地裡彼此憎恨,表面上又不得不保持客氣禮貌,即使備有酒筵,在下兄弟也不敢領情。訪問餘兄與耿莊主……”
“在下與耿莊主可以算是朋友。哦!林兄的口氣,似乎對耿在主甚不諒解……”
“諒解?餘兄說得太含蓄了,應該說,在下對耿莊主深懷戒心。”
“有此必要嗎?”
“不僅是必要,而且是必須。餘兄,你想想看,耿莊主所要作的是,派人帶在下去找住在歸州姓符的人,這在任何人來說,可說平常得很,平常得不屑一提。可是,他卻把這件事搞得十分複雜,複雜得令人覺得這是一件見不得人的事,神秘的令人如墮入五里霧中。餘兄,這是一件見不得人的事嗎?”
“這個……”
“看情形,似乎他要親自出馬,帶在下兄弟前往,委實令在下心中懍懍。如果連一個七八歲的頑童也能勝任愉快的事,竟然要勞動一位武林中大名震天下的世家高手親自來做,這件事也未免太離譜了。餘兄,原諒在下多問,閣下介入這件事,到底有多深?”
“林兄的意思……”
“餘兄如果介入不深,退出還來得及。如果在下所料不差,耿莊主恐怕將要與在下劍上決生死,參與的人,決無置身事外的可能。在下不願與餘兄生死相拼,如此而已。在下認為,餘兄的修為,容或沒有耿莊主精深,但必有一兩樣奇技異能為耿莊主所不及,屆時在下兄弟為求自保,勢將以平生所學周旋,餘兄明白在下的意思嗎?”
“在下有件事請教。”餘德正色說:“林兄與耿莊主,是否有何仇恨牽纏?”
“很難說,所謂仇恨,並不需要當事人雙方有意結下的,遠因近由誰也不能徹底瞭解。有些是上一代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