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喝令秋蓉和秋大娘收拾東西,自己揹著父親,連夜趕往洞庭湖方向,去尋找那所謂的“憐花湖”。
憐花湖在何處?無人知曉。
但憐花閣,知道的人就不少了。
“憐花一絕”李憐花,他的憐花閣就在湖畔,莫非這湖就叫憐花湖?柳再銀抱著估且一試的心情,已租船從洞庭湖直放長江,尋找此湖。
不到半天工夫,他已找到想找的深幽靜湖。湖畔果然有樓閣,建的鬼斧神工,豪華精美,不輸給帝王行宮。
莫非他娘在憐花樓?柳再銀心想。
尚未靠樓閣,已有人攔過來,他從曲橋騰身而起,一個掠飄,人已落在船頭。
是一個白面書生,他淡淡的一笑,張開扇子,習慣性的搖著:“此處是禁區,閣下請回吧!”
柳再銀已迎向他,道:“我是來找人的。”
“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
“此湖可叫‘憐花湖’?”
白衣書生輕雅一笑:“是有人這麼說過。”
柳再銀冷冷笑了一聲:“既然此處是憐花湖,我要找的人就在這裡。”
“哦……你要找誰?”書生輕笑:“該不會是李憐花吧?”
柳再銀冷冷道:“我找我娘。”
“你娘?”書生微吃驚:“你娘可有名字?”
“我不清楚。”柳再銀道;“我卻有名字。”
“什麼名字?”
“柳堤銀刀。”
白衣生聞言,眉頭微微抽動,畢竟柳堤銀刀也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
“你不知你娘名諱,如何能找到她?”
“有玉佩為證。”柳再銀拿出淡綠玉佩:“閣下若賣個交情,尚請替我通報一聲,若我娘知道我來找她,她不會避不見面。”
書生瞧著玉佩,不禁微微動容,玉佩雖平凡,但刻了兩字卻不平凡:“你可願將玉佩借予在下看個仔細?”
柳再銀只怕找不到地頭,何懼讓人看玉佩,他便將王佩遞給白衣書生:“你能認出來最好。”
書生果然看出端倪,詫然瞧向柳再銀,怔愕了好一陣方定過神來,拱手道:“閣下不妨到樓閣一坐,等在下稟明主人,或許能給你答覆。”
柳再銀見有了著落,登時欣喜道:“有勞你了。”
他很快的將船靠向曲橋,背起他爹,和秋蓉、秋大娘進入那豪華大廳。
書生招呼婢女招待他們,匆匆的拿著玉佩往後院行去。
玉佩刻了兩字“多情”。
跟著書生出來的人也是多情。
多情夫人。
她會是柳再銀的母親?柳銀刀的妻子?
憐花湖除了憐花閣的李憐花,就是多情樓的多情夫人。
李憐花當然不可能是柳再銀的母親,那只有剩下多情夫人了,她仍然妖豔迷人,風情萬種,幾個月前被小千剃刮的頭髮,又已飄逸動人。
似乎,她從沒有一件正經衣衫,現在只不過是加了件較深色的紫紅絲袍,胸口開的甚低,乳子好像隨時會掉出來似的。
她匆匆地走了出來,乍見柳銀刀奄奄一息,飛奔的迎向他關切的急問道:“銀刀,你怎麼了?”
柳再銀見著他娘一身撩人體態,一時間也怦然心跳,他從未見過如此能勾起男人性慾的女人,他不禁紅了臉,一股熱與衝至丹田。
還好這莫名的心跳已被現實給撫平了,她是他娘,豈能胡思亂想?於是忙問道;“你會是我娘?”
多情夫人詫然的瞧著他,頭髮散亂,仍能看出英挺容貌,不禁也愣了愣:“你是……
你會是銀兒?”
她伸手撫摸柳再銀的臉龐,使她感到激動且欣喜。
一陣香甜氣息湧向柳再銀,使他舒坦無比,尤其夫人柔如春風的手指,如此溫柔親暱的撫摸他,一生從未有的溫情已直湧向心頭。
“娘……”
一聲親情叫聲,柳再銀已回覆到童年的幼小,一頭栽向她孃的胸口。
“銀兒……你終於回來了……”
夫人將他抱得緊緊的,慈母應有的淚水已向她嫵媚的眼角,多少年了,她未想及自己還有淚水可流。
柳再銀先是抽搐,融於親情之中,但畢竟他已長大,觸及夫人渾圓結實的胸乳,他又如觸了電般怔楞著。
他只得盡力剋制自己別胡思亂想,把莫名的熱情化做親情。
他突感不自在的稍微扭動,想推開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