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了……”
我大抵是懂了,就昨兒個瑤光玉魄發光,我拉著葉海花說著“冥焰”,她又叫我“小姌”,舜華定是原原本本告訴楚弈了。他這態度還不能說明什麼嗎?他在疑心我的身份……我心裡難受得很,畢竟楚弈與我親兄無異,乍一被冷落,誰能接受?
雲崢整個因為葉海花的事有些癲狂,我說不清心裡什麼感覺,想哭又不敢,只強笑著迎上楚弈的目光:“哥哥其實就是生氣了……往日不會這麼對顏兒的。”
楚弈靜默,就這麼淡淡的看著我。我心中像是被什麼東西紮了一刀,痛得很,低頭之間眼中已有些模糊。仍是強壓著淚意,轉身道:“曉得了……”
雲家老爺子看我一眼,又看一眼楚弈,什麼也沒說,轉頭出去了。雲崢伏在葉海花床前低聲嗚咽,聽得人好不難受。許是他在哭,我想忍也忍不住,就這麼背對著楚弈哭出來,又不肯讓他看到,快步跟著老爺子出去了。
雖然早料到楚弈有一天會疑心我,但沒有想到會這麼快,也沒有想到,面對他的疑心,我這麼脆弱。
葉海花已經昏迷了整整三日,我身子也不好,楚弈雖是每天都來看我,但我明顯感覺得到,他對我疏遠得很,我哪裡能不委屈,又死憋著不說。玉雪山上的梅花開得謝了,看著好生淒涼,一如我現在的心境。連冥焰也是還未好全,葉海花又昏迷不醒,楚弈如今跟我這般疏遠,真是好難過。
我坐在床上,想著更是委屈,不覺淚已漫上眼眶。楚弈本是坐在我身側,不管想不想,樣子總是要給老爺子做夠的。抬眼淡淡看我一眼:“好端端的怎麼哭了?”
我搖頭道:“沒有什麼……”
楚弈也不繼續問下去,似乎無論我怎麼回答他都當做是真的。我心裡憋著口氣,看了他一眼,他還是如同平日一樣含著謙和的微笑,只是那笑容裡有多疏遠只有我才知道。我狠狠掐一把掌心才止住淚意,強笑道:“還勞煩哥哥日日來看我。傲雪山莊離咱們安國府那樣的遠。”
楚弈笑得十分得體:“有什麼勞煩之說?顏兒是我妹妹啊。”他將妹妹二字咬的好重,我心裡沒有來一哆嗦,頓時想到往日曾見過他眼中的冷意,一時之間更是駭得不行,閉口不知怎麼回答。楚弈依舊笑得風輕雲淡,看得我好不心寒。
約莫是到了七八日,我也好了起來,楚弈也沒有再來守著我。我去看過冥焰,他雖然是我熟悉的樣子,只是……
“你是葉姑娘的小姑子?”他看著我,笑得純粹。
我心中傷感得很,只得點頭,看著他的笑臉,連苦笑也撐不住了,道:“冥焰,你……你還記不記得,有一個叫夏姌的人?”
他搖頭,茫然得很:“不記得,那是什麼人?”
是啊,他不記得了,不記得他是誰,不記得冥王,也不記得我了……他不記得,可是瑤光玉魄認得他,認得他的靈魂,這樣久夠了,至少,我能日日看著他平安。當下心中舒服了些,笑道:“不打緊,只要你好就成。”
他有些奇怪地看著我:“我們不認識吧?你為什麼這麼說呢?”
我傷感之情又起,笑道:“像是你本來認識嫂子一樣,誰都是從不認識到認識的啊。”冥焰,不是不認識啊,我是小姌啊!只是,你不記得了……
他“哦”一聲,也不疑有他,道:“你是楚將軍的妹子是嗎?”
我點頭,又想到楚弈,心中難受得很,強忍住道:“我叫楚婧顏。”
他含笑點頭:“我跟著少爺唸了些書,你的名字很好聽。”
我淡淡一笑,也不想多說了,道:“你好好歇著,我去看看嫂子。”
我進門的時候,正聽見雲崢的說話聲,就像葉海花是醒著的一樣:“葉兒,寧兒端了雪耳羹,我只加了一點點兒冰糖,不會很甜,我餵你吃好不好?”說罷,雲崢的唇落到她的唇上,封緊,將甜美的雪耳羹哺餵給葉海花。
我哪裡料到一進門就看到這一幕,一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僵在門口。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這位姑娘?”
我忙回頭,是一個我不認識的男子,但他手中端著一碗藥,想來是給葉海花送藥來的,忙道:“我……”
他沒有多理我,微笑著進入屋中,喚道:“雲兄。”雲崢抬臉看他,“你對傅先生說明天不用再煎藥,是嗎?”男子的語氣帶著一絲責備。
七八日不見,雲崢整個人瘦了一圈,臉色更是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嗯。”雲崢淡淡地應了聲。男子吸了口氣,有些嗔怒:“你明知道解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