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加把勁,崢哥哥等著你回去呢……還有冥焰,好不容易找著他了,咱們都那麼想他,是不是?”
她不知聽沒聽,只嘶啞著痛呼一聲,我手心也是一陣劇痛,旋即就是嬰兒的啼哭。我不禁歡喜了,終於生出來了……這混小子哭得這麼大聲,哪裡像個早產的?我忙接過舜華的火摺子,對正要割嬰兒臍帶的鬼麵人道:“別,先將刀消毒才好,別讓孩子細菌感染了。”
他似乎沒聽明白什麼事“細菌感染”,仍是乖乖將刀在火上過了兩下。我抱著被鬼麵人用其披風包著的孩子,笑道:“嫂子,是個男孩兒。”
葉海花似乎已經脫了力氣,點點頭,忙道:“麻煩你,幫我撕塊裙襬,將胎衣包起來。”見他抬臉,又補充了一句:“它對我很重要。”
我轉眼看去,落在鬼麵人被扯破了衣袖的右手小臂上,豁然看到臂上有一道淡淡的舊傷疤,像是被灼燙後留下的白色的橘皮疤痕。心中一訝,這是什麼?那人看我一眼,上下打量一陣,像是在確定什麼事,才移開眼光
他按葉海花說的做了,將胎衣包在撕下的裙襬裡,打成包袱。葉海花望著他臉上的鬼面具,輕聲道:“你是誰?為什麼每次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你都會出現?我認識你嗎?還是誰讓你來保護我?”
他靜默不語,遠處卻隱隱傳來紛雜的聲音。“葉兒……”“少夫人……,你在哪裡……”
“你的家人找來了。”他蹲下身,將包著胎衣的包袱放到葉海花手裡。後者抓住他縮回去的手:“大俠,你多次救我,如今又救了我的孩子,大俠對妾身的大恩,妾身感念在心,請大俠留下姓名,妾身日後定作報答。”
我大約猜得到他是誰,見他與葉海花親密至此,心中宛如重擊,我一面抱著孩子,一面像是脫了力氣,向後倒去,舜華忙起身撐住我:”姑娘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剛才摔著了?“
我除了氣急敗壞,實在找不到詞語來形容現在的心情。楚婧顏啊楚婧顏,你為了楚殤害死了自己還不夠,巴巴的還要我也死嗎?就算他是楚殤,如今跟你也沒有關係了……身子重了好多,緊緊看著鬼麵人,道:“你……”
他的目光分明透著無可奈何,定定看我片刻,又道:“不必了。”又要伸手朝我懷中孩子而來,我無力得很,整個人連思路都模糊了,根本來不及阻止。舜華立時從腿側抽出一把刀:“你要幹什麼!”
那人目光無奈,收回手去,我幾乎昏厥過去,仍是不敢撒手,葉海花看出我的虛弱,伸出手拉住我。我最後覷了眼鬼麵人,楚殤,安遠兮,雲崎,你騙得了葉海花,你卻騙不了我,騙不了這副身子……
作者有話要說:
☆、君乘風去情長在
這裡是哪裡?好黑……隱隱的有一陣喧囂:“你們到底怎麼回事!葉兒成了這樣,顏兒也昏迷不醒!”
“救醒她,一定要救活她!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救醒她!”
我清晰地辨認出這兩個是雲家老爺子和雲崢,雲崢那麼溫潤如玉的男子,竟也有這種嘶吼的模樣。眼皮重得像是要壓碎我的眼球,想睜眼,睜不開。
“舅公別急,修遠會守著顏兒,只是弟妹……”連哥哥也來了?我喉中憋著一口氣,胸口也傳來一陣溫熱,,像是瑤光玉魄在喚我一般。一直溫熱的手搭在我的額上,一股子暖流從額上襲遍全身,我不知這是否就是所謂的內力,如果是的話,除了楚弈,在場的沒有人有這麼強的內力。三股力氣夾雜在一處,我猛地咳出聲來,眼睛也不再像是方才一般沉重,光線刺得我眼睛都睜不開,只能下意識握住那隻手:“哥哥——”
“沒事了。”他淡淡應一聲,又將手抽走了,態度冷淡的出奇。我隱隱有不好的感覺,將眼睛掀開一條縫,見他立在另一張床前不知在做什麼,半晌後,我眼睛也恢復了很多,索性靜靜看他,他嘆道:“為兄的只能做這些了,剩下的只能看弟妹本身了。”他的聲音透著疲倦,像是費了很大的力氣。只怕也在給她輸內力
我掙扎想要下床,被老爺子一把攔住:“顏丫頭別動。”
我哪裡肯依,仍是下床道:“顏兒沒事了,嫂嫂呢?還有小寶寶呢?”
楚弈回頭看我一眼,神色複雜,淡淡道:“顏兒聽話,好生躺著。”
他從沒有以這種冷淡的語氣與我說話,一時之間我接受不來,愣在原地:“哥哥生顏兒的氣了麼?我不是故意從侯府跑了的……只是……”我不知怎麼說,總不能說是被瑤光玉魄叫去的吧?
他笑得極為清雅,透著疏離:“怎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