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錯不了。
“這是當然,以後外甥得空了,就往府上來,別的不說,弟弟帶他識識人情、見見世面也好啊。”姚侯爺對此倒是義不容辭,王府的先生雖都是有真才實學的,但格調、層次都太高,俗情凡事卻是不會教的,“咱們家的孩子,可不能養成眼高手低,不通世俗的性子。”
姐弟倆又笑談幾句,眼看著日頭已經西斜,姚王妃不好太晚回去,便由姚侯爺親自騎馬跟著送回王府。
姚候夫人武氏則留在家中善後,晚上他們一家三口還要再小宴一下,另外也得收拾好閨女的東西,明天姚王妃就會派人來接她去做客,還要小住幾天的。
姚侯爺不太待見自己那個王爺姐夫,所以將王妃車架送至王府街前的路口,就隔著車簾跟姐姐告別。
姚王妃也不攔他,抬手掀起車簾的一角,以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輕輕的說:“你今年都已經二十四歲了,也該快些有個兒子才好,如今侯府就團團孤零零的一個,可別等到她出嫁時,連個能攔門的兄弟都還沒長起來。”
姚侯爺聞言有些尷尬的輕咳了一聲,嘀咕道:“我們才出孝一個多月……”
“所以我才現在跟你提啊,正是好時候嘛。”姚王妃笑著斜了自家弟弟一眼,眼波流轉間更顯嬌媚明豔,“團團就安心放在我這吧,什麼時候有了好訊息,什麼時候再還你。”
姚侯爺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過自家姐姐這般活潑輕快的模樣了,順勢做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拱手跟她討情:“姐姐可饒了我吧,弟弟就這麼一個掌上明珠,一天不見都想得慌,在您那小住個三、五天我還捨得,再長可是不行了。”
姚王妃抬手用袖子遮了遮笑:“大街上做的什麼怪,行了,你快回去吧,明天上午我就派人去接團團,不用給她帶什麼東西,我這都準備好了的。”
“得令!”姚侯爺在馬上端坐抱拳,又向姐姐展顏一笑,隨即示意車隊繼續前行,他則目送姚王妃的車架駛入正門,才調轉馬頭領著僕從往來路而去。
另一邊,忠義侯府的主院裡,換過常服、安排完晚膳的武氏母女正在核對禮單,看到感興趣的就命人拿出來看看,餘下的自有丫鬟按著規矩清點分類入庫,並不用她再費神。
“這幅畫侯爺必定喜歡,先放到內書房,等侯爺看過了,自己安排去。”武氏在這些禮物中挑挑揀揀,隨手遞給身邊候著的丫鬟去歸置,又選了盒質地上乘的金粉色珍珠出來,遞給懶懶的依偎著自己的閨女,“穿成串兒給你纏小髻髻吧。”
“這個顏色的我有兩條了,不如配上長長的銀鏈子和寶石墜做額飾啊?做兩副一樣的,我跟孃親一起戴。”姚萱把盒子遞給丫鬟收著,自己則在武氏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窩著。
姚萱上輩子親緣淺,父母意外亡故時她還不記事,之後為了父母留下的賠償款,爺家和姥家兩邊鬧翻了,她自此相當於沒了母系那邊的親戚。
爺爺孤老一人把她拉扯大,在她高護畢業沒多久,老爺子也去了,她自己在繁華的首都奮鬥成了高標的剩女,直到車禍過世都還是個單身狗……
所以對於胎穿到武氏肚子裡的姚萱來說,這輩子十分疼愛她的姚侯夫婦,那就是她最親的爹爹孃親了。
而且姚萱前世已經是高階的護師、育嬰師、營養師了,和嬰幼兒打了好幾年的交道,模擬一遍正常孩子的幸福成長日常,那真是毫無違和感的,她也十分的樂在其中……
“也好。”武氏不知自家閨女的心思已經飄忽了,聞言饒有興趣的想了想,讓丫鬟另取了一小匣子寶石來配,然後把看過的禮單遞給了身旁侍立的李嬤嬤。
李嬤嬤是個四十幾歲的小個子婦人,神色嚴肅、容貌平平,她接過夫人新遞來的禮單一看,原來是與已逝老夫人的孃家有親的一戶,來人和禮物她還都是見過的,就有些刻板的躬身開了口:“夫人,這家原也是府裡的老親,送來的禮物老奴之前親眼見了,有一個帶果實的蓮花擺件,質地好寓意更好,不如驗看驗看擺在屋子裡?也是時候換上這些了。”
武氏忽然聽得李嬤嬤這句,原本柔美的笑顏一窒,忙雙手捂上了姚萱的耳朵,然後抬眼含怒的看向了李嬤嬤:“姑娘面前,是能說這些個的嗎,嬤嬤今天是累昏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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