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笑話!我不懂國事,我也知道,玉同塵這個法子,能解決前朝蜀國法制的弊端!”風行烈跺腳道:“難道朝廷之上的大臣們,都看不到這一點?”
“看到了,大家都看到了!”風宙低低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但是朝廷上的大臣,有幾個沒有家族?哪一個家族手中,不掌握著大量的田地?即便知道這個法子對朝廷大有好處,但是想到自己家的田地,想到了自己的家族,贊成的聲音也就變成反對了!人人都有私心啊,烈兒!”
風行烈咬著嘴唇:“您也有私心,您不也希望自己家多繳稅,是不是?所以,你不願意上朝,不願意再討論這件事!”
風行烈的話音沒有落下,就聽見“啪”一聲,接著,是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抬起眼睛,卻看見風宙一臉的怒火:“你……連自己父親是怎樣的人都不知道?你父親或者有些私心……”
“可是我知道,您將行雲哥哥安排到太子殿下身邊,卻又縱容我與吳王殿下交往!我的姐姐風行雁,嫁給的人家,是三皇子殿下的母妃家族!我知道,我的父親,是最善於明哲保身的……現在……”
“你……居然……”風宙說不出話來,片刻之後才說道,“父親認為,皇帝嫡位之爭,那是小事。如果是因為這等小事毀了整個家族,那不值得。但是現在玉同塵做的,卻是關係到大興朝百年國運的大事,而父親也不過是要付出多繳稅這麼一點小代價而已,父親怎麼會不支援他!”
“可是,你不上朝,您還不允許我出門!您……就是想要從這場爭鬥中脫身出來,好保全自己!”
風宙默默的嘆了一口氣,片刻之後才說道:“你不知道,皇上已經……在疑心我了。現在,我不能出來給玉同塵說話,我給玉同塵說話,那說不定適得其反……”
風行烈默默聽著。風宙繼續說道:“你不知道,皇上非常英明果斷,但是有時……又不免有些多疑。玉同塵的身份非常特殊……皇上很喜歡他,但是皇上……也難免要疑他。我已經觸皇上的疑了,就不能再給他說話,否則,萬一適得其反,那就後悔莫及了。至於你,我……只是想要保全你而已。順帶著,也好讓你不給玉同塵添亂!”
“想要保全我?”
“父親知道你這個火爆脾氣!你摻合進去,只能給玉同塵添亂!”風宙苦笑著搖頭,說道,“現在這個關口,可經不起任何添亂的行為……”
風行烈默默不語。好久,才說道:“父親,您這些理由,都很冠冕堂皇。但是我知道,您真正的理由,還是希望保全我,保全您自己而已!您或者也愛惜塵的才華,但是,您更愛惜我,愛惜您自己,愛惜您的家族!”
這等誅心之言,讓風宙勃然變色。手揚了起來,風行烈卻倔強的挺直了脖子。
風宙的手僵在半空之中。
……
“玉同塵,在劫難逃!”胡端崖興沖沖的跑進父親的書房,“父親,您這一招棋,實在是妙啊,玉同塵……這下皇帝即使再喜歡他,也不能保住他了!”
“這一招棋,不是父親下的。”胡楚城放下手中的佛經,微笑說道,“上書這二十四人,其中是有我們的人,但是絕大部分不是……也唯有這樣,才能讓皇帝陛下看清面前的形勢!”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胡端崖興高采烈的說道,“再下一腳,徹底將他給弄死……”
“現在我們什麼也不能做。否則,皇帝生氣起來,可不是玩的。”胡楚城又將手中的佛經拿起來,“我們現在,還沒有到與皇帝陛下破臉的時機……將玉同塵整死的最後一招,我們不能出手,得讓別人出手。記住了?再說,你也知道了,玉同塵在劫難逃,那……我們就在邊上看著吧……或者,”胡楚城的臉上是悠悠的笑意,“朝廷之上,群情激昂,已經到了皇帝陛下請老夫出山的時候了。傳話出去,就說老夫與幕僚閒談,其中對玉同塵,頗有愛重惋惜之意……”
“您……對玉同塵,愛重惋惜?”胡端崖傻了:“您……這樣傳言,會不會讓那些看風使舵的,改變主意,說起玉同塵的好話來?”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了,又能有誰會改口說玉同塵的好話?別的且不說,就是言官一個‘言出又改’的彈劾,就吃不了兜著走了。”胡楚城淡淡一笑,說道:“我與皇帝鬧了這麼長時間的彆扭了,也該發點訊號給皇帝,讓他與我言歸於好了……”兩年的首相,不是白做的,現在的他,頗有些運籌帷幄的姿態。
“玉同塵,在劫難逃!”張潛淵手中的書掉在地上。風流名士,眼睛之間竟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