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部分(2 / 4)

小說:狂狀元 作者:誰與爭瘋

吟聲未曾完全落下,四周已經是一片叫好之聲,卻聽見一個書生大笑道:“這首飲酒詩歌,雖然有些離愁別緒,卻是別有一種放浪形骸的意味,意味比尋常飲酒詩,更要雋永一些。”

又一個書生大笑道:“不對。雖然說飲酒者已經忘卻何處是他鄉,但是字句底下,這種鄉思卻是更加濃重。如何就能算是放浪形骸之作?”

一群書生在叫好,我臉上卻是愈加的迷惘,說道:“林大人,詩果然是好詩。只是下官著實不記得了。難道這首詩是下官少年時候做的不成?”搖頭笑道:“下官少年時候,隨著母親四處漂泊,家鄉何處,都不知道,卻如何能做出‘不知何處是他鄉’這樣的詩句來。林大人,這是他人做的罷,假託在下官名上?”

我這樣說話,四周都是寂靜了片刻。邊上一個少年書生,當下就說道:“這樣的好詩。林大人咬定是玉狀元做的,玉狀元卻不承認是自己做的——林大人,您不會記錯了吧,這詩歌其實是在下做的,您卻掛在了玉狀元的頭上?”

林明之眼睛看著我,眼中有探詢的意思。片刻之後才說道:“下官或者記錯了吧——但是縱觀本朝,天下除了玉狀元,又有誰能做這等豪氣干雲之作?”

我淡淡一笑,說道:“天下才智之士,不知有多少,朝廷雖然開了恩科,但是泥淖草莽之中,還是不知埋沒了多少英才。若是撿到了一首好詩就是玉同塵做的,那不知會委屈多少有才華的讀書人——林大人,您說呢?”

林明之凝視著我,片刻之後才說道:“玉狀元,或者是本官記錯了——不過當日做這首詩的少年,文采風度,與今日之玉狀元,其實也相差彷彿。”

我哈哈一笑,說道:“林大人過獎。玉同塵這個皮囊,實在也過於平凡,這天下皮囊,與玉同塵類似的,不知有多少。林大人這樣直白的說出來,不怕玉同塵傷心乎?”

一群書生都哈哈大笑。

林明之夜大笑,說道:“難道是本官記錯了?記錯了也罷,沒有記錯也罷,今天見到玉狀元,就覺得投緣——咱們且到那邊,說兩句私話可好?”

我哈哈一笑,說道:“事無不可對人言。大人奈何要如此鬼祟?”

一群書生都笑了起來,齊聲道:“林大人,奈何要如此鬼祟?”

林明之再次一笑,神情有些尷尬。片刻之後,才說道:“玉狀元,在下實在有些私事,卻是與玉狀元的大恩人,李恆李大人有關。”

我再鎮定,眼皮子也禁不住微微一跳。這個林明之——居然拿我的父母來威脅我!

哈哈一笑,說道:“林大人,我們去那邊說話。”當下率先去了。一群書生就有轟然說笑的:“林大人,卻又什麼事情一定要私下裡說?”人卻一個個都走散了。

走過一片太湖石,在假山邊上站定,我冷冷的看著林明之:“林大人,您想要說什麼呢?在下洗耳恭聽。”

林明之呵呵一笑,片刻之後,才盯緊了我,說道:“實在想不到,當年只是覺得小姐不是尋常女子而已,沒有想到,短短兩年,竟然鬧出這麼一大片功業來。”

我淡淡一笑,說道:“林大人,您說的是誰?”

“李小姐,您還不承認自己的身份麼?”林明之微微一笑,那高高在上的笑容是如此可惡,“李小姐不承認自己身份也不要緊,等本官去延州地方看看,延州地方,當年李家奴才想必也很不少——一定有能證明小姐身份的。”

我淡淡一笑:“人的外貌,或者有相似的,我是男子,天下皆知。你硬要說我是女子,恐怕天下書生,都要將您老人家撕成碎片。就是唾沫星子,也要將您老人家淹死。”

林明之猛然大笑起來:“李小姐,我能將這句話理解為——你害怕麼?”

“怕?天下沒有叫我害怕的東西。”我目光冷冷的,“死都死過兩回的人了,我還怕什麼?林大人,不要妄圖威脅我什麼,玉同塵向來不受人威脅。”

“天下叫李小姐害怕的東西多了……”林明之繼續笑,“比如你的父母,比如你那個現在還不知下落的兄弟,其實就是一些不相干的人,也能叫您害怕。如果李小姐是女子的資訊傳揚出去,不但李恆夫婦,就是風宙風大人也要吃不了兜著走,是也不是?不要說風宙風大人,就是這次的文試武試主考官,都要吃不了兜著走,是也不是?不要說兩次考試主考官,就是取了小姐做解元的,取了小姐做案首的考官,您那先生,張潛淵張大人,也要成為天下笑柄,是也不是?小姐連慶州城下幾個普通百姓的性命都捨不得捨棄,您會捨得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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