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自然大白,否則,不是我們乾的,老仇憑那一點往我們身上栽?,『起霸山在』再叫財大氣粗、人強馬壯,還算不得『一言堂』,天下事,並非全由他說了就定案!”
莊翼笑笑,道:“有關今晚的行動,蘇婕!我們也是一概不承認?”
蘇婕道:“當然,大家心裡有數就好,對方亦屬老江湖,應該明白這不是一樁沒面子的事,若要把話挑明瞭,是他們自找沒趣,即使啞子吃黃蓮,總有臺階可下,不比抹灰了臉強?”
莊翼打了個哈欠,微現倦乏:“若以仇勁節的閱歷及世故而言,他當然匆忙採取什麼樣的反應較為合宜有利,怕只拍他一時想不轉,或者身邊有入瞎出主意攪局,這個變數就不容易估計了,我看,我們還是多防著些為妙!”
蘇婕道:“俗話不是說過嗎?防人之心不可無,這還用講!”
谷牧遠道:“六爺!要不要回堂口去調集人手過來?”
莊翼沉吟著沒有立刻回答,他在考慮,萬一形勢發生不可預測的極端變異,是否索性整個攤開來豁鬥到底?老實說,對於『起霸山莊』,他是打心底厭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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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解山莊……第二十五章 窄路
第二十五章 窄路
剛回衙門治公,莊翼尚未處理完幾件文卷,錢銳已急勿勿的闖入內堂。
端起案頭的茶盅來啜一口茶,莊翼閒閒的問:“看你那付急毛竄火的德性………又有什麼事了?”
錢銳踏上兩步,微俯上身道:“始才有線民前來密報,”無心“花落紅在咱們”老寵口“地帶現身啦!”
莊翼神色一凜,隨即坐直腰:“什麼時候?什麼地方?”
錢銳忙道:“一個時辰之前,花落紅與兩個不明身份的人物一起出現再離渡口下遠的‘老李茶棚’,他們行徑十分神秘,聚首於茶棚角偶處,三個人竊竊私語,不知談的是些什麼……?”
提到花落紅,莊翼那股抽心之痛復起,他當然不會忘記苟壽祥的血債,下會忘記花某虐殺手段的酷毒,這個人,在莊翼來說是個惡瘤、一個膿瘡,一日不予切除,他便一日不得安寧,這不止是實質上的憎厭,更為心靈間的累贅;於是,他迅速起身,伸手摘下掛在上等長劍:“姓花的人還在‘老李茶棚’?”
錢銳道:“線民來報的當口,人還在那裡!”
莊翼毫不猶豫的交持:“召集顏天寶、賣良、段大發準備行動,你也一起來,還有,衙門對街屋簷下有個挑擔子,賣羊雜湯鍋魁餅的,亦記得去招呼一聲!”
呆了呆,錢銳不解的道:“賣羊雜湯鍋魁餅的?老總,呃,我怎麼招呼法?”
莊翼這才想到不曾告知錢銳自己私下等佈置,他懶得多說,只道:“就通知那販子,說我們要去‘老李茶棚’抓姓花的即可!”
錢銳滿頭霧水的道:“老總!我還是不大明白,我們‘總提調司’的官方行動,為什麼要去告訴一個推車販賣漿的小販之流?”
微微一笑,莊翼道:“因為那樣做或許在我們緊急之際能獲得某些協助,錢銳!你算是老公門,不會相信這個小販真是個賣羊雜湯的吧?”
錢銳恍然道:“莫非是老總另一個組合的人?”
莊翼揮手道:“官民齊心。爛鐵變金,快去辦事吧!”
片刻後,錢銳回報,一切人手已在待令出發,莊翼二話不說,領頭便走。
“總提調司”隔著碼頭渡口不過三、四里地,一行人不騎馬,抄捷徑穿近道,沒有多久便已抵達‘老李茶棚’,他們剛剛才要散開,茶棚厚重的棉子一掀,三條身影正大極大擺的幌了出來。
三個人裡,“無心”花落紅走在最前面,姓花的仍是老樣子,三角眼、尖鼻削腮,目光陰冷,狹窄的面孔上不帶任何表情。
莊翼等人尚未靠近,花落紅已經發覺情況有變,他猛抬眼,恰好輿莊翼四目相,兩個人面對面的僵立對峙,眸瞳深處,皆似燃燒著一杷烈火。
錢銳、費良、顏天寶、段大發四人馬上向四邊散開,形成一個半弧形的包圍陣勢,此刻,周遭行人開始紛紛驚呼走避,便有那想看熱鬧的,也躲到老遠之外采頭探腦,眼前的氣氛,剎時已凝結起來。
跟在花落紅屁股後面的兩位仁兄起初還搞不清楚是怎麼同事,等到辨出四名鐵捕的公服,方知道竟是官差拿人來了,拿的是誰?兩個人可實在不敢肯定。
花落紅右手姆指勾看長袍前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