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一腳,不停地揍;並且,他開始咬牙切齒地說話:
“你個屄蛋子,敢逃學!”
“啪!”,一巴掌。
“王八操的你,老子養著你幹這個?”
緊接著一腳。
“你還要臉嗎?”
“啪!”,又一巴掌。
“你還敢和老師賭氣?”
緊接著又一腳。
鄰居們還沒下班兒,沒人來勸。就是有人來勸,我爹也會等人家一走,接著揍我;他一直都是這麼幹的。一次,在鄉下,我爹揍著我的時候,我叔叔突然去了,他勸我爹別打了。我爹就不打了,一會兒,我爹斯斯文文地對我叔叔說:“志剛,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別耽誤了你的事兒!”我叔叔以為他不打我了,轉身告辭了;我叔叔剛出了門兒,巴掌和皮鞋就又落在了我身上。
我爹就這樣兒,每打一下,罵我一句;我雖然沒被打倒,但已經不知道東南西北了。他左手打我,我順著他左手倒;他右手打我,我順著他右手倒;往哪邊踹我,我就順差哪邊兒倒。
他打了我一個多小時,我始終沒趴下。他漸漸地頻率降低了;我想,終於結束了。一會兒,他停了,開始邊抽菸,邊說話。
“你知道到這裡來,幹什麼來了嗎?”
我知道,正確的答案是:
“離婚來了。”
我爹想聽的答案,是:
“學習來了。”
但我不屑於和他說話,我沒吭聲兒。
“啪!”,巴掌聲兒。
這一巴掌比剛才任何一巴掌都重,我又眼冒金星了。看來,必須和他說話;早不說,巴掌也會把我打得晚會兒說。
“學習來了。”
“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