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洞,重見天日,戰天風高興得大叫一聲,叫聲出口,卻猛地捂了嘴,想:“鬼丫頭不知還在峽中沒有?”估算一下,自己進洞,看書,睡覺,背書,尤其是背書,也不知背了多少遍,反正至少兩三天是有,想:“鬼丫頭功力不弱,該自己把穴道解了,早離開這裡了吧。”等了一會,不見有人來,鬆了口氣,卻猛地想:“啊呀不好,這峽谷中野物只怕不少,萬一鬼丫頭急切間解不開穴道野物卻來了,一代鬼女,餵了野狼,那就搞笑了。”這麼想著,便向那日鬼謠兒被制處掠去,心中卻搞不清到底是盼鬼謠兒真給狼吃了呢還是成功解穴走了的好。
到地頭,沒看見血肉模糊的場景,卻一眼看到了那天的那隻猴子,那猴子看了他做鬼跑,跑的方向,還是那洞子,戰天風哈哈一笑:“你猴大爺的,還想誘本大追風進洞去啊,本大追風才不上當呢。”卻又想:“巧手師父機關做得如此之巧,即有了傳人,外面那石洞門十九是打不開了。”
不過這會兒他實在沒心思去驗證這個想法,先飛掠出谷,到崖頂立定,左右一想:“鬼丫頭更恨本大追風是不用說了,必定在四處搜,但不可能就知道本大追風是七喜國使臣,有了師父的車弩,這兵不借也罷,但還是回城和楊浦打個招呼,順便一路馬車回去,官帽子戴著,反不易露風。”想好了,便去林中等著,到天黑,便取煮天鍋,煮了一鍋一葉障目湯喝了,展開凌虛佛影身法,飛回西風城。
戰天風有點子擔心,鬼謠兒或九鬼門其他高手感應到靈力波動,又會中途攔著,還好,沒這麼倒黴,鬼謠兒沒出現,也不見其他任何人,不過戰天風還是小心了一把,先在城西落地,再走路回驛館來。
回到驛館,楊浦還沒睡,戰天風先喝口水解了一葉障目湯魔力,再到楊浦房中,楊浦一見他,又驚又喜,急站起來道:“大將軍回來了。”
戰天風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遇到點子事,也沒和你們說。”
“大將軍為七喜盡心盡力,屬下自感慚愧。”楊浦一臉的敬意。
戰天風沒想到他會這樣說,目瞪口呆,心中低叫:“本大追風自認也是拍馬高手了,但若與他比,那還真不是一個檔次呢。”
楊浦看他不吱聲,便道:“大將軍,下官這兩天把西風國朝中的人事打聽了一下,大致清楚了,西風王年老多病,久不上朝,現在當權的是國舅田芳和丞相馬齊,下官試探了一下,一說到借兵的事,人人搖頭,都說西風國的兵是絕不會邁出西風山一步的,這事看來——。”說到這裡,他沒有說下去,只是一臉憂鬱的看著戰天風。
“我知道了,明天我們就回去。”戰天風一擺手。
“回去?”楊浦驚看著戰天風,結巴道:“那——那——兵——兵不借了?”
“不借了。”戰天風點頭,道:“本大將軍另有妙計對付九胡聯軍。”
他這話牛皮哄哄的,楊浦一臉驚疑的看著戰天風,但卻仍不忘拍句馬屁:“大將軍神勇。”
“馬屁精。”戰天風在心裡低哼一聲,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楊浦去打了招呼,一行人又啟程回去,所有人都和楊浦一樣,不知戰天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戰天風不說,他們也不敢問。
回去同樣是打馬飛奔,戰天風急著回去趕製車弩呢,一天就出了西風國,又急奔兩天,戰天風因怕路上碰到九鬼門探子,回程坐的是馬車,這天正在馬車裡晃得昏昏欲睡,忽聽到前面馬蹄聲急響,他也沒在意,卻忽聽外面的隨從叫了一聲,奔馬便停住了,隨從隨即在外面稟道:“大將軍,國中急報。”
“難道九胡這會兒就聯兵攻城了?”戰天風心中嘀咕一聲,想不出另外還有什麼事啊,開啟簾子,卻見是雷訊站在馬旁,卻跑得滿頭大汗,衣衫盡溼。李一刀做了將軍,雷訊是他的親兵隊長,怎麼送起信來了,戰天風更是奇怪,而雷訊一見,卻猛地跪了下去,而且大哭起來,叫道:“大將軍,國中出大事了,王妃被擄了。”邊哭邊從背上解了文書遞上。
“什麼?”戰天風驚叫一聲,急開啟文書一看,卻是華拙寫來的,一看之下,直氣得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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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戰天風一行人走了沒兩天,雜胡突然派兵攻打七喜北面的野麻城,野麻城是七喜國僅餘五城中的第二大城,地位十分重要,訊息傳回,蘇晨召集百官商議,朝中分為兩派,盧江力主出兵,他的理由是,雜胡攻打野麻城的兵馬並不多,不過四五千人,而其它八胡又不見動靜,雜胡可能只是孤立的行動,如果出兵救援,若能一舉擊敗雜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