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樣子,西風城半天都守不住。”戰天風心下暗轉念頭,一時卻也想不到激勵軍心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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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城頭,往下看,雪狼兵軍營密密麻麻,將西風城圍得鐵桶也似,數百丈開外,高高立著一根旗杆,上面懸著幾根白色的野雞毛,知道便是雪狼王大纛,大纛下面一匹高頭大馬,上面坐著一箇中年漢子,太遠看不清臉,只看見這人帽子上也插著一根白雞毛,顯然便是雪狼王。
“胡夷就是胡夷,九胡十狼,一個德性。”戰天風心下冷笑,揚聲高叫道:“雪狼王,我在此,爾見了我,還不速速下拜。”他想要振奮軍心,這一聲喝裡運上了玄功,聲音遠遠傳了出去。
雪狼王聽到他喝聲,抬頭看來,驀地裡仰天一陣狂笑,聲音轟隆隆傳上來,聲勢竟尤在戰天風那一喝之上。
“這狼崽子竟是玄功高手,而且功力比我只高不低。”戰天風心下嘀咕,雪狼王竟是玄功高手,他事前完全沒有想到。
狂笑聲中,雪狼王打馬奔近,跟著他過來的還有十餘騎,個個眼光如電,神情驃悍,顯然都是高手,不過沒有戰天風的老熟人無天佛和無天佛的弟子嗔經。
雪狼王到兩百步開外住馬,抬頭上望。戰天風能看清他相貌了,但見他一張方字臉,頷下短鬚如鐵,兩眼神光似電,個子雖不是特別雄偉,卻自有一種如山的氣勢。
戰天風暗暗點頭:“這匹野狼不愧能佔山為王,若論賣相,還真值得幾兩銀子。”手一背,厲喝道:“雪狼王,還不下馬請罪?”
戰天風看雪狼王,雪狼王自也在看他,聽得他喝聲,卻又是一陣大笑,兩眼如電,直射著戰天風,道:“你絕不是真玄信,你到底是誰?”
無天佛自然告訴了他戰天風的一些情況,可無天佛對戰天風也不是太清楚,所以雪狼王也不能確定戰天風的根底。
“想知道我到底是誰?不難啊。”戰天風哈哈一笑:“跪下叩三千個頭,我便告訴你。”
雪狼王早從戰天風神情氣勢上,便已看出戰天風絕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問戰天風真實身份,也只是一說而已,並不盼戰天風真會告訴他,這時冷哼一聲,道:“不敢說,也無所謂,不管你是真是假,總之一句話,開城投降,本王可饒你一命,否則你這假天子只怕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了。”
“我跟你打一賭。”戰天風猛地向雪狼王一指:“如果我見得到明天早上的太陽呢,你敢賭點什麼嗎?”說到這裡,戰天風看一眼城頭軍士,揚聲高叫道:“眾軍聽了,雪狼王說本天子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也就是說,他今天就可打破西風城,可本天子偏偏不信,要和他打一賭。”他這話仍是以玄功送出,半城皆聞,西風城上下,一時鴉雀無聲。
戰天風復看著雪狼王:“你敢賭嗎?你輸了,我不要你退兵也不要你自殺,只要你到城下來,當著我西風城合城軍民的面,大聲說一句,說你雪狼王說話跟打屁一樣,你敢賭嗎?”
他這話如連珠炮一樣,雪狼王完全來不及反應就給他說了出來,城頭上如逸參等老成持重之人,覺得戰天風以天子之尊說出這樣的話,似乎不太得體,但靈慧如白雲裳,卻知道戰天風是借這個機會僵住雪狼王,以激勵低落計程車氣,因為無論如何,西風軍死守一日一夜還是守得住的,雪狼王跟戰天風打了這賭,不能實踐自己的話,便要大挫銳氣,而不跟戰天風打這個賭,又在西風城軍民眼前顯得他不夠膽氣,不論賭與不賭,他都輸了這一局。
雪狼王能一統狼族,自然也是十分精明能幹,同樣明白戰天風的用心,當然不肯上當,他應對也頗為機靈,哈哈一笑,一揮手,背後陣中奔出一匹來,馬背後用繩子綁著一個人,那人先跟著馬跑,但馬奔得太快,一個踉蹌栽翻在地,便給馬直拖到城下。
“本王非常樂意和你一賭。”雪狼王一笑,向地下那人一指,道:“賭注便是這人的腦袋好了。”
那人雖近,但給拖得灰頭土臉,戰天風看不清楚,疑道:“這人是什麼人?”
“星沉王。”雪狼王呵呵一笑。
“星沉王?”戰天風一聲低呼,逸參聽到這話,也急撲到城牆邊,往下看去。
這時星沉王掙扎著爬了起來,對著城上叩頭,嘶聲道:“臣星沉王給天子叩頭,臣等無能,沒能給天子解圍,臣等有愧啊。”
雪狼王哈哈大笑,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