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休息吧!這兩天你一定擔心的沒有睡過一陣安穩覺。奴兒。你來幫我。茉莉她自己會回房的。”
蘇李氏叉著腰瞪著蘇木,欲言又止。茉莉輕聲道:“娘。女兒自己會回房,你在這裡幫爹吧!”臨走,茉莉又回眸瞥了一眼天涯望月,心如刀割,再也忍不住又一次的潸然淚下,不過卻沒有出聲。
郝行這時從門外進來,和茉莉走了一個迎頭。茉莉如梨花帶雨,無比的嬌俏。郝行只覺的眼前一亮,雖然對前天晚上扔下茉莉一人不管心有愧疚,但忍不住和她打招呼,“茉,茉莉。”
茉莉雖然她沒有親見郝行丟下自己不管,但憑她的聰明,也能猜個*不離十,再加上他曾經意圖對自己無禮,所以此時她對郝行只有厭惡。更何況她此時滿腔柔情愛意都轉到了天涯望月身上,對郝行更是極度憎恨。茉莉對他再也不辭顏色,冷哼一聲,又留戀地回眸望了一眼病床著深度昏迷的天涯望月,蓮步輕移,柳腰款款遠去。
郝行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胸中妒火焚燒,簡直比死還難受。他望著茉莉的背影只到消失在過道里看不見,才扭過頭來從門外望著病床上的天涯望月,心裡不屑地道:“天涯望月。你活著的時候爭不過我,更何況你現在只留下半口氣兒在。”
“郝少爺來了呀?”天涯吳氏先看到郝行,起身打招呼。這件事,她對郝行有懷疑。
郝行彬彬有禮地道:“我爺爺讓我替他來看望一下望月。還讓我帶了一些補品,說不定能用得上。”把一方精緻的紙盆放到門口空閒的桌上。
蘇李氏生長在世家戶族,素來眼高於頂,再受蘇木的影響,更是憎愛分明。她向來看不起鎮上郝氏一族,連應郝行一句都逢欠。
蘇木礙於郝行爺爺郝瑗的面子,哼了一聲,又忙著為天涯望月挑身上的木刺,一邊咕噥了句:“他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刺呀?誰下手這麼毒辣?真應該讓他斷子絕孫,不得好死。”蘇先生是鎮上出了名的賢人君子,能讓他罵一句,著實不易。
蘇木言者無心,郝行聽者有意。一句話只把郝行說的臉色訕訕,極力掩飾才沒有被在場的幾人識破。他也往天涯望月身上瞥了一眼。只一眼,那慘狀刻骨銘心,他自己竟然都不敢再看第二眼。
第六章 忍辱為保郎平安 誰人真識自己心
茉莉覺的自己心情已然平靜,準備去幫父親時,郝行走了進來。
“怎麼會是你?”茉莉退卻一步,目光防備地上下打量郝行,“你出去。”
郝行笑的燦爛,腳下步子不緩不慢地逼向茉莉。
“你再過來我就要叫了!”茉莉又退卻一步,碰到了身後的桌子,已退無可退。桌子上的茶具“嘩啦”一響。
郝行勝券在握似地笑著,輕聲道:“你想不想知道天涯望月怎麼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
茉莉猛地驚醒了,失聲道:“啊!原來真的是你?”
“不錯。”
“你——”
“你最好不要試圖叫出來。就算你喊,一下子也不會有人相信你。而我,卻還有足夠的時間讓天涯望月這個人在世間消失。”郝行滿臉的戾氣表露無疑,偏偏聲音那樣的溫柔。
茉莉發覺自己現在還真佔不了上風,光憑自己的猜測,果然是不足以讓鎮民們相信這個事實的。“你想怎麼樣?”
郝行頓時臉轉為柔意,滿臉深情地望著茉莉,動情地道:“茉莉。我們自小就在一起玩耍,心心相印,長大之後,我們兩個人更是私訂終身,共結鴛盟。我不知道那小子對你施了什麼妖法,竟然會讓在你一夜之向,整個人整顆心都投向了他——”
茉莉冷笑一聲:“不要再說了。以前的事只能算是我瞎了眼,沒有看清楚你好看的臉皮下邊那顆醜陋骯髒的心。今天我就明確地告訴你,從今往後,我整個人,整顆心都屬於望月。哼!你想讓我回心轉意,門兒都沒有。”
郝行猛地竄上一步,整個身子緊壓住茉莉,兩手緊攥著茉莉的兩隻手腕,盯緊了茉莉那雙瀲灩的大眼。
茉莉嚶嚀一聲,掙扎著道:“你想做什麼?快放手。不然我真的要喊了。”
郝行柔聲道:“除非你想讓天涯望月在這個世上消失,那你就大膽地喊吧!”聲音是那麼的刺耳,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茉莉和郝行一起長大的,她知道郝行的為人,心狠心辣,所有跟在一起的人心裡對他都有一種莫明的恐懼。郝行說到的,他一定會做到。茉莉軟了下來,用哀憐的眼神望著郝行,哀聲道:“你想怎麼樣?我求求你不要傷害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