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便睡的不適,現下心中有事,更加是輾轉
反側,心中翻來覆去的只在想那個兵士的話:“那個張偉,殺人如同殺雞一樣,我弟弟只不過是一時嚇壞了,就生生被他令人槍殺,可憐他長了二十多歲,哪曾見過如此炮擊,這樣便殺了他,怎能教人心服!若是被我逮到機會,拼得這一百多斤,非一槍打死他不可!”
想來想去,只在心裡嘀咕:“我做錯了麼?難道我真的以殺人為樂,以殺人立威,全然不顧別人的感受,要知道,一條人命沒了,毀的可就是一家人……難道我心腸如此歹毒麼?”
想到此節,便覺得全身燥熱,身上的被子便蓋不住,一腳踢了一下來,已是覺得額頭冒汗,隱約已聽到外面有人聲響起,一縷亮光已透過帳篷照射進來,天,顯是快大亮了。又過得一陣,聽到不遠處傳來嘈雜的人聲,開啟賬門問侍立的飛騎,卻原來是臺南百姓又送熱湯來了,想著這些百姓大早起來,攜老扶幼的打火燒湯,又老遠奔波而來,張偉心頭一陣感動,手扶賬門,幾欲落淚。
想著昨日一臺南老者跪在自已身前,泣求自已立時將那些荷蘭紅毛趕出臺灣,張偉心情激盪,想道:“一國哭不如一路哭,一路哭不如一家哭,我現下既然有權決定他人的性命,總該照最少的損失來,少死了一個兵士的弟弟,卻有可能讓我吃上敗仗,多此好多父母的愛兒,又使這臺南百姓失望,繼續被荷蘭人欺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