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部分(2 / 4)

小說:大漢龍騰 作者:連過十一人

他到也順杆而上,立了個旗杆,上書四字:奉旨填詞。把皇帝老兒一通調笑,結果在皇權並不如後世莊嚴的宋朝,竟然也無人管他。

待朱元璋立國之後,農民出身的他立志要復漢官之威儀,盡去胡風。其實他心胸狹隘,不能容人。是以那胡人當庭打人屁股的廷仗之刑卻是留了下來,其餘的陋習陳規也不能盡數。到偏生與妓院為難,下了旨意,並官員及儒士不得狎妓浪遊,若有違反,其罪不小。到了明末,這一禁令雖然名存實亡,官員們卻仍是不得其便,已是以狎妓之事為恥了。明末之時,到是有一些文人騷客與一些勾欄中志向高潔,才華出眾,出汙泥而不染的名妓相與交結,如此這般幾回下來,秦準河畔十里歡場之名,早就是聲動天下。

此時的秦準尚沒有後世聞名的秦準八豔,顧眉才七八剛年紀,李香君也不過十歲出頭,其餘陳圓圓、卞玉京、董小宛、寇湄亦都不到破瓜年紀,並不曾出來應承客人,是以豔名不播,時人並不知曉。

孫元化自從火器局近半的器械工匠搬來南京之後,他身為主管,自然也是隨行而來。他在臺灣住的久了,已是頗為習慣,原本是一動不如一靜,並不想再行搬遷,卻是上命不由人,也只得攜家帶口,全數搬來。好在宅院傢俱都是官府為他準備停當,一切到也便利。時日不多,他便與原本的南京舊識同僚相與來往,卻是比在臺灣時熱鬧許多。

這日響午,他的授業恩師徐光啟自上海縣趕來南京,主持天主教會在南京新設教堂之事。孫元化一則是他的愛徒,二來亦是入教之人,自然是義不容辭,隨著老師鞍前馬後跑了半天,待一切儀式完成,已是疲累之極。到是老師興致頗佳,晚上約了幾個世家通好的子弟,便在這秦準河畔擺下酒席,宴請感謝他們在教堂一事上的相助之情。

這孫元化生性不拘小節,各人來此煙花柳巷之地都是精心打扮一番,或風流儒雅,或富貴華麗,總之要教人一見之下,便是大為傾心。此時這花船內酒桌旁早就坐滿應邀前來的名人雅士,唯獨他身著舊袍,腳著一雙百納布鞋,就這麼搖搖擺擺沿著踏板上船而來。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治平(七)

各人正看的發笑,他衣袍不整也就罷了,偏生頭髮也是亂七八遭,枯黃分岔且又攏的飄散,額角上已是有幾縷頭髮散落下來,看起來又是滑稽,又是不雅。

那座上不但有原明朝的內閣大學士、禮部尚書徐光啟,尚有去年辭官歸鄉的原太僕寺卿李之藻,光祿卿李天經等人。這幾人都是最早一批與徐光啟一起入教的明朝大臣,有名的才學之士。都是孫元化的師執長輩,當著這些人,孫元化身為徐光啟的入室大弟子,卻也把平素裡那狂放不羈的模樣收斂幾分,進得船上,先行向各人躬身施上一禮,挨個問好,聽得徐光啟吩咐了,這才躬身坐下。

徐光啟此時鬚髮皆白,已是七十二歲高齡的老人,行動起來顫顫危危,顯然已是風燭殘年,時日無多。他原本因對崇禎心灰意冷,諸多西學的著述和建言全然無人理睬,只是指著他帶著一群弟子夥著幾個洋人教士為朝廷鑄炮罷了。然則炮鑄的再多,體制上出了毛病的明朝卻顯是一日不如一日。因身體孱弱,精力不濟,再加上請募葡萄牙人為兵,前往遼東操炮一事半途而廢,對他的打擊甚大。諸多不順之後,這老頭兒便決意辭官不幹,一心回家頤養天年,就此不問外事。

他與西人傳教士利馬竇合作翻譯的《幾何原本》、《測量法義》、《測量異同》及《勾股義》等西學從馬,在明朝士林中根本無人問及。士大夫好不容易皓首窮經,少說了死記硬背苦讀了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四書五經,待考中進士,光耀門楣之後,一心只想著熬資格,往上爬,研究的是做官的學問,想的是拍馬屁的要旨,誰有心思弄他這些不經的繁雜之學?至於皇帝對他,一則要他鑄炮,二來要借他的天文學知識編定曆法罷了,是以他不但對皇帝和政局失望,就是對西學傳播中國一事,亦是灰心絕望之極。

前兩年聞得張偉在臺灣提倡西學之後,他便以賦閒之身,親赴當時還是大明龍虎將軍,寧南候張偉治下的臺灣。諸多考較之後,雖不肯見張偉的面,卻是對他治下的臺灣滿意之極。及得看到臺灣使用的西學課本教材其中正有他翻譯的書籍,那些年青學子一個個認真向學,絲毫沒有內地士大夫世家子弟的那種迂腐沉氣,欣喜之餘,卻又留下《農政全書》六十卷,分農本、田制、水利、蠶桑、牧養、荒政等十二門類,流傳臺灣,使得全臺上下得其多年的農墾漁林學問之利,卻也是令他心懷大暢之事了。

到了張偉攻下南京,不到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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