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將軍其意雖美,卻是一介武夫,不解民情。且陛下早有成規,武人不得干政,請陛下駁回其議,嚴加申飭。以杜武人干政之弊!”
張偉雖看不真切,卻也知道此時說話的乃是刑部尚書張慎言,因冷笑一聲,答道:“王某雖是武人,卻又有宮廷近侍的身份,並不是漢軍的將軍,司徒太過敏感了。”
眾人都知道那王柱子大字並不識幾個,哪能上什麼奏摺給他?今日之事,想必是張偉自已的意思。只是在殿上召對的多半是大儒文士,一時間讓操持了幾百年下九流職業的賤民可以參加科考,公然奔行於國家掄才大典的科場之內,這是讓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
“廷斌兄,你如何看?”
自張偉稱帝后,唯一還能與他互稱表字,言笑不忌的只有何斌、陳永華等寥寥數人。何斌感其厚意,操持起戶部之事來卻又是更辛苦了幾分。這陣子大軍過江,種種後勤補給銀錢劃撥大半都落在他肩上。此時累的兩眼發黑,渾身疲敝,聽得張偉問話,他便有氣無力答道:“這事情我不懂,既然陛下問了,那麼依我看來,佛法雲眾生平等;孔夫子當年也曾雲有教無類。諸位大臣和我不同,我是個商人,不是孔門弟子,未知各位對孔聖的話如何註解?”
雖看見各人的神色,料來是有些尷尬,何斌又懶洋洋道:“各位先生說人心難以短期內扭轉,我看是各位自已就先是很不舒服吧。陛下都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