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人士,廣聚各路財源。
其一是它的網路遍及各地,其二是其服務專案包羅永珍,上可上天,下可通地,無所不及,無所不能。其三是價可公道,童叟無欺。他們辦事只對其事,不針對其人。管他黑白兩道,江洋大盜還是良民百姓,它一視同仁。其四就是其隨機應變性。業務靈通靈活,從落臼裹。它的口號是,沒有我們做不到,只有你們想不到。
莊歌抬眼看到龍鳳鏢局四個大字,朝地上唾了一口,臉上盡是不屑,一隻腳一抬,象逛菜市一般進去了。一路暢通無阻,守護竟也連眼皮都不眨一下,無視他的直入,可見是常客了。
“喲,是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竟是跟怡紅院的迎賓方式一樣。
莊歌竟視若無睹,各自找了上位坐好,一邊有小廝遞茶,是上好的初碧螺春雪。
莊歌喝了一口,嘴裡咕咕嚕嚕,洗洗牙,又吐了回去。將茶閣至一旁。一旁的迎客臉上已是掛不住了,眉心間一股火氣眼看就要往外衝了。然而仍強自忍住。作生意的都懂得笑臉待人,尤其是面對故意來找碴的。
“蔡頭呢?”莊歌問。
“爺,可不巧,蔡總鏢頭護鏢出活去了。”有人迎答,標準的六個牙齒,微笑服務,賓至如歸。
“嗯?”莊歌眉毛挑起。“蔡頭親自押鏢?什麼鏢?”
“這個恕難奉告。”依然標準姿勢,不卑不亢,款款大方。大鏢局就是大鏢局。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的人沒有幾個。然而他們對人無論老少尊卑,一視同仁。
莊歌閒坐小會,也沒有什麼事,閒情來致,東一下西一下,聊兩句。沒話找話,閒情得緊。倒是旁邊的人坐氈如針。似乎是攤上個燙手山芋似的,想甩又不敢甩,只能捂在手裡。確實不好受。
哎,真沒意思。莊歌終於坐夠了。打算起身告辭了。一邊的小廝明顯鬆了口氣。
艾,那個~莊歌又是想起了什麼,折了回去。一幫人立馬又緊立起來。
“爺,有何事儘管吩咐。蔡總鏢交待過,莊老爺來了一定好生招待。”
“哦,招待得很好。莊爺十分滿意,呵呵。”這個老狐狸,早算準他要來了,莊歌暗自咒罵。連手都沒有揮一下,就轉身告辭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鏢局外,張無牙見莊歌便迎了上去,並且屍體一事如實告知,當然他害怕那事是萬不會說的。面子事大嘛。莊歌哼了一聲,絞上勁了。他拍拍張無牙的望頭,“後面會更還會更精彩的!”
啊?張無牙不解地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追上。會有什麼精彩呢?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龍鳳鏢局廂房,屋內香菸嫋嫋,傢俱別緻,還有一隻鸚鵡立於橫籠上,時不時說兩句閒話。它偶而說一句,胖爺你好。偶而又說一句,好似梵文,看來是隻不簡單的鳥兒,還會多門語言。且再仔細一瞧,這隻鸚鵡倒是眼熟的很。跟江胖子府上的那隻,九分神似。
它反覆的交錯步履,仰首蹺胸地踱來踱去。看得出來,在這裡它的生活過得還是有滋有味,心情十分愉快的。
只是,它的羽翅上最長的一根鳥被剪斷了。對於飛行的鳥類來說,那根翅一剪,也就意味著它將做一隻終生都不能飛的笨鳥了。
這個可憐的畜生,不僅淪為人類的玩偶,終日被逗弄觀賞。得不到自由不說,竟連翅膀都被人剪掉了。如果它會說話,讓它選擇一番,也不知道它是會選擇自由的飛翔呢,還是這種優尊處優的錦衣玉食呢?
可是,江胖子的鳥,應該在江府才是?即便他死了吧,也還有那麼幾個老婆啊。那麼多老婆,難道養只鳥都還養不起不成?這隻巧舌如璜的鸚鵡怎麼會到龍鳳鏢局來呢?這就不得而知了。
這間廂房傢俱精良。天下第一鏢局的派頭一覽無疑。尤其是那張床,華如錦鍛,做工精緻,被上的牡丹栩栩如生。
而那柔軟華貴的被子裡竟睡著一個小臉粉嘟的小女子,俊眉肩臉,那眉宇間英姿颯爽,大有幾分男兒氣色,一身火紅衣服鮮豔奪目。只是她睡得似乎也不怎麼安生。一會呶嘴,一會伸手伸伸頭髮。似是在做什麼不安穩的夢?對了,這個女子,除了莊歌他們尋找的白小獸外,還會是誰呢?
17. 交易。血玉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縱是風景再好,然而被束手束腳,也沒有了興致。白小獸自來便是野性灑脫,一隻漫山亂跑的山貓,何曾被束縛過?她不顧一切地拿雙肩用力地撞擊門,窗,牆,直到筋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