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許趙二人也不禁提起了心,豎起了耳朵。
“戰禍一來,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娃娃,不是被賣的,就是被扔下的,要不就是自己走丟了的,而南邊山裡的那些寨子,壩子,最缺的就是奴隸娃子,十來歲未成年的男娃子最好,有多少要多少,一來聽話好調教,二來立刻就能當個勞力使喚,過不了兩年,寨子們之間鬧械鬥還能替土司老爺們上陣砍殺。”
尖臉兒和皂衣全都倒吸口氣,許君翔聽得臉色煞白,渾身戰慄,趙乾的手狠狠地捏成拳頭,骨節嘎嘣直響。
“老張,這販人票的買賣可是要損陰德呀,輕易幹不得!”那個皂衣漢子趕緊出聲提醒。
“——損陰德?你個大活人老想著死了以後的事幹啥,人生一世,草木一秋,還是想想現世怎麼快活逍遙吧。”那位老張還挺看得開,可惜他此時並不知道,他的現世離完結已經不遠了。
“老張,這人票的買賣我可是一竅不通,你還得幫我搭搭路子。”顯然尖臉兒對這個來錢的法子更感興趣。那個皂衣漢子已經抱拳告辭,俗話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張老闆偷眼環視四周,湊到尖臉兒的耳邊嘀咕了兩句,兩人就留下酒資起身離去了,許君翔正要起身,趙乾忙按住他的手,對他使個眼色,許君翔扭頭看看正要出門的兩個人販子,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