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2 / 4)

小說:花景生 BL 作者:老山文學

你的腳下……”篝火熊熊,景生的輕言猶在迴響。

明霄飛奔過花木林苑,這是他曾夢想帶景生參觀的地方;飛奔過碧池長橋,這是他曾計劃和景生泛舟的地方;穿庭閣過殿堂,將瓊斛玉闌拋在身後,這是他曾幻想和景生攜手共遊的地方,——而景生,景生,他如今已經死了。

——近十四年來,明霄被父王嚴格要求,委以重任;被弟弟依賴愛戴,追隨糾纏;被臣民們仰慕推崇,寄予厚望,他是別人的兒子,別人的兄長,別人的王子,他唯獨不是他自己!只有景生——只有景生待他如阿鸞,救他於危難!

東宮翔鸞殿內,內侍總管雙福垂手而立,明霄一頭闖進來,看到他身側小內侍手上捧著的東西,猛地頓住腳步,胸膛急促地起伏著,雙眼大睜,——那——那彩錦托盤上放著的竟然是太子信物玉鶴佩!

他飛步上前,一把抓起玉佩攥在手中,那瑩潤的觸感令他一下子憶起景生的雙手,

“……在哪裡找到的……帶著玉佩的人呢?”明霄一疊聲地急問。

雙福看著太子滿額的汗,滿眼的淚,忽地別開眼,不忍猝睹,

“——快說呀,這是在哪裡找到的?!”明霄急得雙手微抖。

雙福咬咬牙,輕聲說:“是去錦州販玉的一個玉器商人得著了,他星夜兼程趕回臨州,親將玉佩送至宮門口。”

明霄雙眼一亮,——錦州!蒼水通夏江,東流至錦州,那麼也許景生——?“那個商人呢?他又是怎麼得著的玉佩?”明霄真恨不得快馬飛馳去錦州。

“他——”雙福只覺脊背上冷汗淋淋。

“快說呀——”明霄急問,覺得心臟即將跳出胸腔。

雙福強自鎮定,穩住哆嗦的聲線,“那個玉商說……說是錦州魚市上的一個魚販子從一條大魚腹中剖得……玉佩……殿下!”

隨著雙福的驚呼,撲通一聲巨響,明霄已跌坐在地,將旁邊的花架撞翻,小內侍丟下托盤搶上前去,卻被明霄一掌推開,

“——滾!都滾出去!”

雙福使個眼色,殿裡的內侍,宮女匆匆退出大殿,殿門緩緩闔攏,隨即從那雕花玲瓏的厚重宮門中傳出嗚嗚咽咽的悲鳴,好似失群的孤雁,走在最後的幾個小內侍都覺心底悽惻,立時紅了眼圈,雙福嘆口氣,——哭了,總算是哭了,哭出來就好。

“——你們幾個都給我聽仔細了,今日你們就權當是聾子,瞎子,不然,明日你們可就是真啞巴了,明白嗎?”

雙福不急不徐地說著,幾個內侍,宮女卻都嘩啦一下齊齊跪下,噤若寒蟬。

孤雁的悲鳴已消隱在大殿深處,拼則而今已拼了,忘則怎生便忘得?

第二卷:為你,攬長風,牽星飛翔!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川西連縱橫亙的群山間有一大片開闊的谷地,除了城池村鎮,最耀眼的便是依山而建的龐大宮闕。那便是蜀王在川西的別宮,此時正是深夜時分,飛簷雕欄在深濃的顏色中勾勒出一條條凌厲的弧線,碧紗宮燈搖搖曳曳,牽扯出點點螢光,卻像極了一隻只飢餓的獸眼。

在宮闕深處的某座寢殿中,暗無燈火,只有殿角呆立的金獸香爐中漫出淡淡青煙。

床榻周圍,紗錦綾幔層層複復,繁繁疊疊,卻擋不住陰冷腥甜的氣息漸漸氤氳,慢慢飄蕩,少年匍匐在深廣的軟塌上,瑟縮著向塌角爬過去,彷彿他不是置身於仲夏夜的宮殿,而是,詭秘森寒的叢林,汗珠從他額上密密地滑落,沿著光滑的頸子,一條條地沒入襟口,好像,好像哀哭後的道道淚痕。

倏地,帳幔被一雙大手掀開,月光一下子闖進來,又瞬間被男人高大的身體掩住,少年肩膀哆嗦著,頭仍埋在錦褥裡,一絲風追著月光鑽了進來,灌進粘溼的衣襟,少年微微抬頭,張大嘴,像條瀕死的魚般吸取著稀薄的空氣,偷窺的月光映上他的臉,瓷白的肌膚上一雙鳳眼細媚朦朧,——他,他竟是那個跌下蒼淵的亦嫋!

男人不等他喘息待定便撲過去將他從塌角扯過來,一把扣住他的下頜,扭住他的臉轉向月光,細細檢視著,亦嫋艱難地呼吸著,吭吭噎噎,似低吟又似哭泣,男人心口一滯,猛地低頭咬住他細嫩的唇,將他的嗚咽全都堵在喉中,舌頭擠進來,狂肆地在他的口中翻攪舔舐。

一股濃烈的酒氣沖鼻而入,亦嫋忍著噁心,心裡冷笑:看來歡顏得手了,喝了這酒,他怕是堅持不了太長時間。剛鬆了口氣,男人卻已將他壓撲在榻上,唇舌仍不依不饒地侵蝕著他的口腔,強悍的手死死地攥住他的肩膊,彷彿要將他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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