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揣著的信封像團火燒炙著他的心肺,氣怒悔愧輪番煎熬,——青鸞,這銀票我替你留著,等你作了我的皇后,再看我……看我怎麼慢慢……,心中想著罰他,可狂湧上胸口的卻是無盡無盡的思戀和痛悔,自己昨晚的魯莽強襲可能……可能使自己永遠失去了他,——青鸞,等你做了我的皇后,再看我……看我怎麼好好疼你寵你!
作者有話要說:對這次景生的強盜行為,有些親感到突兀不合理,這都是特別正常的感覺。他的這種行為也確實不妥。並且被自己老婆唾棄了,呵呵呵。
關於那個呼喚‘璟’而不是景生是有點搞了。
但是,景生和華璃合二為一後的性格確實有了變化,對此小元深有體會,也是他判斷此璟非彼景的一個原因,他覺得現在的這個阿璟性格跳脫倜儻,不太像景生。神魂歸一後屬於華璃以及前世方景生的那一部分性格被強化了,華璃十七年來一直是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少帝,而前世的景生也曾有過一段放縱荒唐的歲月,但這並不是說今後景生就會變質,絕不會的,但他可能就犯了現在的錯,還有,以前的景生不會和小元有任何親密的身體接觸,甚至不會允許他動手動腳,但這些日子,這個華璟就不太一樣,我是有意這麼寫的,景生的性格在神魂歸一後變得完整了,但卻反而不完美了,從不完美到完美有一個過程,就像現在的華璟還能得到青鸞的愛嗎?
透過這篇文,我想探討一些感情謎語,就好象為什麼我們經常愛上同一型別的人,雖然並不完全相像,但還是所差不遠,有時下決心下次找個不一樣的,結果下一次愛上的,還是同一型別的,還有一些別的謎語,但是,可能還是水平有限,想寫又沒能寫明白,我會努力改進的,景生也會慢慢修正自己,他和華璃的身體契合需要一個過程。再次感謝大家了,是你們的提示給了我新的靈感,謝謝。
ˇ第一百零七章ˇ
冬雨綿綿,江天浩廣而悠遠,霧靄沉沉,水天竟成一色,晦暗不明。
“殿下,不知王上的情況如何了?這已是小怡能調動的最快的船了,估計後日午後就能到達臨州。”雙福躬身回話,他滿臉疲憊,卻不敢稍稍懈怠,昨晚差點就釀成大禍,若不是佛祖保佑,太子殿下安然無恙,他就是粉身碎骨也無法挽回了,可是——,雙福抬眼凝注著明霄,殿下真的安然無恙嗎?
昨晚事發突然,當他驚覺不對時鸞哥兒已被那舞獅者卷攜而去,他直追了大半夜,繞著東安城跑到第二圈時才發現上當受騙,那身披獅皮者好像不止一人,這一發現令他更加大驚失色,舞獅者竟還有同夥,這完全是預謀而為,殿下的處境必定不妙!雙福真想當時就以死謝罪,但又實在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窩窩囊囊地一死了之!就是死,也要先將鸞哥兒救回來!
雙福匆匆趕回寓宅調集人手佈置追查,卻萬萬沒料到青鸞竟已安然回到了宿羽園,而且,最不可思議的是他的眼疾竟然痊癒了,雙福當時就喜極而泣,就像上一次青鸞遇到海寇生死不明之際,忽然得報他已安然脫險,原來世事當真難料,禍福如此莫測,因為就當雙福以為從此就否極泰來時,再次遭受打擊,青鸞將一個時辰前剛剛送到的急報遞給他,原來武王陛下前一日曾兩次昏厥,腹痛難耐,已臥床不能理事了!
“我們現在就回臨州,連夜走,由旱路至吳州再改水路。”青鸞當時倚在榻邊,簡短的吩咐,聲音寧定,因眼疾剛好,不欲見光,屋中並無燈燭,但,雙福還是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了一點異樣,如此細微又如此清晰,彷彿……彷彿他的靈魂正自高空跌落……跌落……隨時都會摔成碎片!
幸虧不久小怡姑娘就回來了,幫青鸞檢查了雙眼的情況,又去調動大華商行的人馬協助他們撤離,不然如此倉促,他們此時還上不了船呢。
雙福繼續關注著青鸞,發現他靠在榻上,斜倚著窗欞,雙眼凝望著船窗外的江景,好像在飽覽江上風光,又似對萬事萬物渾然不顧,只有肩側隨風飛舞的髮絲帶著一絲活力。
雙福不知昨晚鸞哥兒到底遭遇了什麼,青鸞只說自己平安無事,關於那個劫持他的舞獅者和其他的來龍去脈隻字未提,也毫不關注雙福的追逐,甚至沒有問起那隻鳳鳥的去向,彷彿所有的前因後果都與他無關,又好像他對此已胸有成竹。
他既不說不問,那雙福就更不敢追問。只得暗暗留心著青鸞的一舉一動,發現他除了更沉默,更靜謐外,一切舉止行為與平日無異,只是他的那雙眼睛,在那雙重獲光明的眼睛裡似乎暗藏了什麼驚天動地的秘密,那似乎是個連他自己都無法破解的謎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