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如今軍中已到群情激憤的地步。”
“——哦?”景生暗驚,關注地盯著明霄,他知道絞腸沙便是現代的闌尾炎,怎麼可能兩人同時病發闌尾炎呢?
“阿鸞,這個李普就是當日在方澤壇祭地時跳出來說我是妖孽的那個人吧?”景生在腦海中搜尋著,一邊問道。
“對,就是他!因為他的姐姐是西內的上三夫人,他又把守著禹州大政,我若不是突然眼盲,此時也早已尋機將他撤換了。”明霄啪地一聲闔上奏摺,眉頭緊蹙。
“呵呵呵……他當時說得倒也沒錯,我還確屬妖孽,只是這個人你要特別小心了,我看他居心不良,那兩個參將怎會離開軍中被他治罪關入大牢呢?”景生淡笑著問道,眼中卻並無笑意。
明霄也早已想到此點,不覺更加憤慨,“據許信的奏報,這兩位參將本是去禹州辦理公務,碰到一位久未謀面的同鄉,便同去茶肆擺談,沒想到在茶肆被兩位彈唱女子糾纏,不明不白地竟被誣說為調戲奸 淫,當時就被拿入督府大牢,還被治了重罪,他們在禹州地盤上,又無軍中人證,自然是任憑李普胡說。”
“地方駐軍和地方督撫如關係交惡絕對非福是禍,禹州是通往西川的門戶,若是被李普搞亂將後患無窮。”景生慎重地說道。
明霄一聽便抬拳擂在簡榻上,雙眉上揚,“我當然清楚其中的厲害,這李普就像個毒瘤,早該挖去,他不但心懷叵測,更與……與明浩交往密切,”明霄在那摞奏摺中抽出一本揚了揚,“你看看,他的奏摺竟與許老將軍的申冤奏報同時到了,卻是反咬一口,誣告許信縱容下屬為禍地方,又鼓動軍中騷動鬧事。”
景生皺眉接過那個硬皮本子,略看了幾眼便丟回案上,“他還真夠歹毒的,這個罪名與扇動造反只一字之差,真是非同小可,又是在舊蜀最關鍵之處,那裡遠離南楚,你們鞭長莫及,恐——”景生沒有再往下說,只凝目望著明霄,眸光深湛,“阿鸞,我在關中的駐軍定會助你守衛大蜀,別管是為了老大和鸞生,還是為了你再無後顧之憂,這西川一定要儘快拿下,若我們兩軍聯合行動,勢必堅不可摧,只要協調好部署攻防即可。”
明霄眼睛一亮,欣喜地望著景生,轉瞬便又漸漸暗淡下去,只剩眼眸深處的一點微光,不屈地閃爍著,“景生,若是真能如此當真是我求之不得的,但是,此事太過重大,我一人雖做不了主,但為了我們的未來,我必努力爭取,就像你說的,爭取那個‘雙贏’的局面。”
就在這時,車輦外傳來愁眉的稟報,“爺,咱們已進宮城,是直接去鹹安殿,還是——?”
景生徵詢地看著明霄,手已伸出握住了他的手,“阿鸞,我真想和你同住鹹安殿,但此時你的身份依然是南楚王太子,我不能令你難堪,鹹安殿旁邊有座永安殿,是藏書和帝師授課之處,也備有寢殿,設施一應俱全,你……你可願意暫時屈就入住永安殿?”
明霄笑了,反握住景生的手,手指在他的手背上輕輕點選,“就住永安殿吧,我知道你是考慮我此行有南楚禮部官員陪同,怕有任何不利於我的傳言,在東林苑時你完全封鎖了訊息,如今回到東安,自然要小心為上,我記得我的曾祖也在永安殿伴讀過大夏聖上呢,如今我就為你伴讀吧。”說著明霄嘴角上翹,笑意更加明燦。
景生驚喜地笑望著他,一邊握著他的手貼在唇上輕吻,一邊揚聲吩咐:“愁眉,直接去永安殿,到達後你就去澤蘭驛館通知殿下的內侍們,就說朕與殿下要繼續商討海防之事,所以將殿下的住處挪到近旁。”
“是,萬歲爺。”愁眉輕聲作答。
“阿鸞,說起這海防我們還真得好好談談,你說,我們是在桌上談……還是……在帳子裡……”景生的舌尖兒細細舔啜著明霄的指腹,一點點吮上指尖兒,明霄便連心尖兒也輕顫起來,想抽出手掌,卻……卻又捨不得,只得強忍著情動,咬牙答道:“在桌上和……和在榻上又有何分別,左不過是……是我要罰你……唔……” ‘你’字才溢位唇邊,景生舌頭一卷已將他的食指吞入口中,吞吐了一瞬,聽著耳邊響起急促的喘息,景生才滿意的鬆開口舌,拿起榻旁的絹帕輕拭著明霄的手指。
“是你罰我還是我罰你,還真得琢磨一下,不如就今晚吧?”
明霄聽著他那瞬間變得暗啞的聲音,曖昧之意昭然若示,不禁心裡打顫,畢竟對驅趕海寇到大夏微有愧意,明霄避而不看他的熱烈的視線,忽然想到什麼,明霄轉頭嬉笑道:“今兒晚上可不行,我今兒和小怡有約,晚上要前去赴會。”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