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出了新綠,連花兒也都已經含苞待放。吳元慶立在花園的假山水池之前,聽著噴泉中嘩嘩的流水之聲,心頭卻煩亂得就像呆在冰雪寒冬裡。天色漸漸昏暗,後面傳來腳步聲。只聽一個男子的聲音說道:“吳將軍請你去赴宴。”一聽聲音,吳元慶就知道是姐夫董重質到了,他的聲音冷冰冰的,就好像擲出的一塊生鐵,毫不帶感情。
吳元慶心頭怒火頓起,他轉過頭來,冷冷的瞪著董重質,董重質高高的個子,膀圓身粗,面板卻很白,長著好看的鷹鉤鼻子,一雙眼睛銳利有神。他並不躲避吳元慶的目光,只是平靜得就像無風天氣裡的水面。
過了很久,吳元慶才道:“看來你跟吳少陽跟的挺緊的呀。”
董重質平靜的道:“我不懂你的話,我只知帶兵打戰而已。”
吳元慶哼了一聲,冷笑道:“難道你是個木偶人嗎?你就連親疏好壞都不分了嗎?”
董重質道:“元慶你怎麼了?怎麼一見姐夫,盡說些讓人莫名其妙的話?”
吳元慶道:“哼,你還知道你是我姐夫?你就眼看著爹爹被人害得那樣而無動於衷嗎?你就眼看著吳少陽的陰謀得逞而一言不語嗎?你像個什麼男人?還帶兵打戰呢!”
董重質道:“還沒喝酒呢,你怎麼就好像已經醉了?我沒看見誰害了岳父大人,也沒看見誰耍了什麼陰謀。你是節度使的接班人,說話可要注意點。”
吳元慶怒道:“你是真的糊塗還是在裝糊塗?還接班人呢,說不定哪一天我就被人殺了自己還不知道呢。”
便在此時,傳來幾聲哈哈大笑,一個洪亮的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