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拿著,不要怕。”
只見那婦人一副忐忑不安的樣子,可是看著那閃閃光的銀子,眼中也不禁放出光來。她接過銀子,什麼也沒有再說。
林潔又拿出銀子,叫她去買了只雞來,自己親自下廚燉了,叫那婦人幫著燒火,林潔見她幹活木訥得很,又不言不語,還以為她是心中害怕,安慰她道:“你不用怕,官府也不會知道我們到你這住宿過的。想不到這世道竟是如此黑暗,還叫不叫人活了?”
林潔又問婦人叫什麼名字,丈夫兒子都在哪裡。
那婦人說道:“我叫紅花,丈夫與我結婚幾年,便被拉了壯丁,這一去便沒有再回來,我生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我女兒長到十三歲上,竟被幾個當兵的**了,我女兒便跳了河,我兒子那時才十一歲,也被抓去當兵了,任我如何哭如何求也是沒用。”她似乎又想起了往事,想起那悽慘的場面。
………【第七章 紅花娘子】………
林潔見她說起自己痛苦往事,就好像敘述一個不相干的故事,心想也許她心中早痛得麻木了,所以已經不知道悲慽,何況大家的日子也都差不多,誰還不是這樣?只要能活,你還不是要活下去?若到了不能活下去的那日,倒是解脫了。
雞湯已經燉好,散出陣陣香味,只見那女人使勁的嚥了幾口口水,脖子上喉結滾動,就好像已經幾十年沒吃過雞肉了一般。林潔見狀,忙盛了一碗,叫她吃。那婦人倒急了,忙兩手慌亂的推拒,說道:“我……我不要。”
林潔道:“為什麼不要?我們兩個又吃不完,你儘管吃好了。大嫂,咱們住在你這裡,給你添麻煩了,你可不要再和我們講什麼客氣。”
那婦人膽怯的接過碗來,遲疑了一陣,這才端到嘴邊,忽然,兩手快的扒拉,狼吞虎嚥起來,那樣子就好像有人要跟她搶似的。林潔看得一陣可憐,說道:“大嫂你別急,小心嚥著。還有呢,你儘管吃飽好了。”
林潔盛了一碗雞湯來到吳元慶床前,只見吳元慶兩眼緊閉,已經沉沉睡去,她輕聲叫道:“吳大哥,吳大哥,你喝點雞湯。”
吳元慶沒有反應。林潔心想,且由他睡一乎兒,確實是累了。此時自己也實在餓了,碗中的雞湯出陣陣誘人的香味,便也吃了起來。那婦人早已經吃完,呆呆的看著林潔,林潔笑道:“你再盛啊,別講客氣。”那婦人便走到鍋邊,又盛了一碗。
林潔喝完碗中的雞湯,也到鍋中再盛了半碗,慢慢吃下,還沒吃完,只感覺頭腦中一陣暈眩,心想這兩天自己也累了,睡眠不足,竟會頭暈眼花,呆會得好好休息休息。只覺得越來越暈,忽然之間,天旋地轉,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就此人事不知。
也不知過了多久,林潔悠悠醒來,她睜開眼睛,只覺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她試著動動手腳,卻已經被繩子牢牢捆住,一絲也動彈不得,她叫道:“吳大哥,吳大哥。”卻無人應,吳元慶已經不知到哪裡去了。
她心中驚懼異常,慢慢回想起暈倒前的事情,心知自己中了暗算,心想難道那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婦人竟是個壞人?她為什麼要害自己?自己與人無冤無仇,她害我幹什麼?難道又是吳少陽派來的?那麼不是為了害我,而是為了害吳大哥?吳大哥呢?他現在是不是已經落在吳少陽手裡了?
她心中焦急,忽然感覺腳下在搖動,自己似乎是坐在一輛大車中。果然,聽見一陣軋軋的車輪輾動之聲。
她叫了幾聲,卻無人理會,心想反正叫也無用,索性便閉上眼睛,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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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元慶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搬動自己,不久便聽到車行轔轔,自己已經躺在車上。行了一陣,有人掀開車簾,吳元慶一陣刺眼,忙閉住了眼睛。那人用手在他額頭探了探,便即把車簾合上,只聽有人說道:“還沒醒,看樣子病得不輕。”
另一人道:“還是小心點為是,把他的手腳也綁起來。”
先前一人道:“他一個病人能有什麼能為?把他的**道點住也就是了。”吳元慶心想這些人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害自己?他試著運運氣,只覺渾身痠軟,一點力道也無,耳聽得有人又掀開車簾探頭進來,索性仍是裝睡,只覺身上天突、氣海、京門、神闕諸**同時一麻,**道已經被封住。
他躺在車上,默默運氣,漸漸的內力慢慢凝聚,他試著用家傳方法衝開**道,直用了兩三個時辰,才終於把**道衝開。
他試著伸展手腳,覺得精神了好些,力氣也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