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喂她吃飯了沒有啊?”江悅含糊不清地說著。用牙咬著瓶蓋,一手一嘴的擰上了蓋子。
早上出門的時候她看王姿睡的正酣,索性帶上兩人的簡歷,獨自上了戰場。臨走前她寫了張條給她,等喬喬醒了要先喂她喝杯牛奶。
“喬喬還好,吃飽了悶著頭玩積木呢。倒是你老公,盛怒!人滿世界找你。打你電話又不接,就逮著姐的電話可命打。我說江悅,他要這麼著,我可不依,這不擺明了在強jian老孃的睡眠嗎?你這做老婆的可得負責。”
江悅明白,王姿這廝又想借話兒宰她一頓。她打住她:“得了,你那點小心思我還能不知道?肯德基套餐——”
電話那頭的王姿嘿嘿樂了:“知我莫如悅!”
“得,先別給我戴高帽,這次你委屈下,兒童套餐。”
“誒,江悅,你這也忒摳了!一個玩具能值幾個錢?瞅你那小氣樣兒,得了,給你老公去個電話!掛了,話費忒貴。”
江悅無語。
電話剛掛掉,河東獅又跳了起來。
江悅笑著接起:“話費不貴了?”
王姿特大方地鄙視她:“我去,姐是那麼小氣的人嗎?回來的時候記得替我交上話費!還有,別說姐沒提醒你,你老公今兒真毛了,你可得悠著點!”
“得了吧你!”江悅在應聘者專座上墊張簡歷,坐上去,“你說的是齊魯吧?我倆的關係可正著呢,我說王姿同志,你也不能因為受了他的賄,就泯滅了自己的良心。出賣姐妹兒這事兒,咱們可做不得!”
“得。姐是那麼貪錢的人嗎?兩套裝備又值不了幾個錢!我實在是為人魯子抱不平。”
江悅囧。
齊魯這敗家子送的裝備,最起碼得上千吧?
“哎,江悅,你說你造不造孽?人齊魯哥哥哪點配不上你?人要啥沒有?長相絕對上等,家世沒得說,最主要是人痴情啊,人一等就是四年。就是頭豬也該開竅了,真不知你這腦子是木頭做的還是心是石頭做的!可憐的魯子——”那頭感概不已。
“王姿,兩套裝置就壞了咱們姐妹情誼,你也忒沒骨氣點了吧?”路過招聘會場的玻璃門時,江悅就著鏡子撥拉了幾下自己的長卷發,“得,姐不跟你嘮了,照顧好我女兒你侄女,我去趟北三環。”
座椅上還留著她坐過的那張簡歷,此刻正散發誘人的溫度。
paco皺皺眉,拿起來。
兩個大黑字:王姿——
賓館
踏出空調大廳,如入蒸籠。外頭驕陽似火,雖只是六月份的天,卻是烈日炎炎,令人酷暑難耐。
江悅站在高高的臺階上,極目而去。
馬路上人潮洶湧。車來車往間,汽笛嘶鳴,擁擠異常。
這車多的就跟趕集似的,這道兒堵的跟便秘似的,看的人心裡那叫一個壓抑!
江悅收拾好心情,剛邁下最後一臺階,一輛特騷包的蘭博基尼“嗖”地一下在她面前停穩。
風撩起她的裙子,拽出一個優美的弧度。
江悅差點嚇歇菜,遂自我安慰:咱大人有大量,跟一小牛B青年較個什麼勁兒?
甩個白眼,繞過去。
“上車!”聲音冰冷,酷,範兒!大牌!
哎呦喂,這聲音——
江悅一個激靈,撒丫大跑。
“**!”那人脫掉太陽鏡,“當”一聲甩在擋風玻璃處。開啟車門,大手一伸,拽住江悅就往車裡拖。
江悅抬手,正欲劈向他後腦勺,抬頭迎上一張怒氣沖天的俊臉。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冷戰,訕笑著:“嗨!齊魯,好巧——”
齊魯陰惻惻的笑:“是啊,好巧。瞅您這個匆忙勁兒,這是要去哪兒,我送你?”一股沖天的酒氣,不知道這孩子今兒又灌了多少——
江悅連連擺手:“哪敢汙了您的聖駕。您先請,我就隨便溜達溜達。”
“這天溜達,還溜達到這兒來了!您可真是好興致。不然這樣,我知道個好地兒,帶你去?”他眉開眼笑,咧著一口雪白的牙湊上前。
他這種花花公子敗家子能有什麼好地兒去?
別不是進什麼窯子吧?
江悅一拍腦門兒:“喲,我想起來了。我女兒還等我回呢,回見!”
想走?
門兒都沒有!
他老人家跟這兒都圍追堵截一上午了。好不容易逮著她,哪那麼容易讓她脫身。
他攔腰一抱,將她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