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的肩,意思是“你多慮了吧?”
肅曠的年齡差不多了,早該成親了,這天吃飯時,褒若不經意地提出來,當時肅曠正給她夾了一筷子菜:“多吃些。”
褒若看著肅曠那雙長年握劍,一看便有力地能扭斷敵人脖子的手,現在卻能這麼體貼地給她夾菜忍不住道:“哥,你也老大不小,該成親了!”
肅曠的手在半空中一僵,仍是把菜送到她碗裡:“這個不勞你操心。”
凌王點頭道:“也是該成親了,曠兒,你心裡有什麼打算沒有?”
肅曠道:“暫時還沒有。明厚載不是二十好幾都還沒有成親?我急什麼?”
褒若忍不住道:“他是成了親的,只不過……”
只不過後來她休了他。
肅曠眼睛黯了下來,向來的乾脆性格讓他馬上就做了一個決定,長痛不如短痛:“我成親,爹開始物色人選吧。”
凌王看著他:“你想要什麼樣的?性格、相貌、家世,你有什麼要求?”
“隨便吧。”肅曠煩躁地一頓筷子,扭頭便走,只剩下褒若睜大眼睛不明所以,為什麼說到成親就生氣,卻又這麼幹脆地應下來?
凌王望著兒子遠去的身影,他的心思,自己略能猜到,事情最好不要再起波瀾,望著褒若笑道:“褒若,這次明公爺可對我說了,他說希望早點成親!他可也是老大不小了,為了你追到李國,又為了我的事這麼跑前跑後,你對這事怎麼看?‘
褒若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求助地看了常佳一眼,常佳卻也不容她躲避,嚴肅道:“褒若,你也該想想了!“
“褒若,你心中究竟是什麼想法,告訴我們,我們也好有個回話,像這樣他追著我們要提親,我們總是也不好毫無理由地拒絕是不是?”
現在一切平定,好像沒有理由再拒婚了,褒若點頭道:“我儘快給你們答覆。”
雲大哥的事終究要過去,他的好,他的壞,她不可能一輩子守著不放,所以,她要放手的。
這天夜裡,肅曠不知為了什麼事,來到凌王院中,門口的丫頭正要通報,肅曠搖頭命她下去,正要自己敲門,卻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音,讓他止住了手,這一聽,全身不知是熱是冷,是重是輕。
“褒若終究還是要回中漢的,孩子長大了要離巢,我真是捨不得。”常佳嘆道。
“我一直視她如親生,我的不捨不會比你少,只是肅曠那孩子——希望是我想錯,明厚載與褒若彼此有情,不能再讓他們受到打擊了。”凌王的聲音傳出。
“不會的,我看世子視褒若如親妹,又是最護短的,可不像你說的那樣,我初時雖也想過將褒若嫁給他,但是現在褒若與明厚載之間已經成了定局,我也無話可說,否則要是褒若真的嫁給了世子爺,我們一家還是這麼和和樂樂地守在一起,那該多好!我總希望我們永遠不分開。”
凌王的聲音停了一下,想是她臉上親了一記,笑道:“你就是愛胡思亂想。要是褒若的身份被揭穿,亂嗣之罪非同小可,褒若嫁了明厚載,明厚載一定會善待她的,我看明厚載說不定前輩子欠了她的,這輩子被她牽著走!”
肅曠沒有再聽下去,腦中隆隆作響,轉身疾速消失在小院外:“她不是我的妹子!她不是我的妹子!那麼說我不是亂倫!”
原來以為自己竟然對自己的親妹子動了心,他為此煩惱羞愧不已,可她竟然不是自己的親妹子!
那麼說,也許可能?
肅曠在他的房間裡枯坐了一宿,第二天出門時行若無事,好像什麼也沒有聽到。
褒若坐在他身邊,正說著閏親王被罰半年不參政事給閏親王的臉上抹了一個大黑,見肅曠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下意識地往臉上一抹:“我今天臉上有東西?”
肅曠的手在她的臉上一抹,又往雪地裡一丟:“飯粒子也不擦乾淨。”
呃?可是她今天沒有吃飯啊,今天早上她吃的是羊乳酪與奶油棋子餅!
聳聳肩,肅曠一向分不清飯和餅屑的吧。
“那百親王被賜死,他的家人怎麼樣啦?”
“流放千里,永不得回京。”肅曠冷冷地道:“由於百親王的家人還算是皇家血裔,所以這已經是輕的了,要不是看在一宗同脈的分上,女的代代為娼,男的世世為奴!”
“如果我們落在百親王的手裡,那便不是流放了,今日我與父王將被腰斬於市,最輕的也是在家勒斃,然後賜死王妃,所有僕役全部殉死!如果今日王妃是李國人,還要滅王妃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