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有寸許的距離,沒敢坐實。
因為……疼!
那個邪惡的東方侵略者,不知用的是什麼力量,每過一會,鞭子帶來的疼痛就會重現一次。
就像是那個人仍在抽打她一樣。
且每次被抽擊的疼痛傳來,阿芙緹的意識裡還會響起啪的一聲鞭響。
可惡……這位馬其頓人譽為千年一遇的天才祭者,咬牙忍耐著疼痛。
她必須得回神殿一次,回去把屁股上的傷治好。
並祈禱新的神眷,能戰勝那個東方侵略者的神眷。
“這裡的事留給伱們,我先走了。”
阿芙緹扔下一句,撥轉白馬,策騎迅速遠去。
亞里蘇輕咳了一聲,感覺這位天才祭司像是在落荒而逃……
等策騎來到沒人的荒野,阿芙緹翻身下馬,謹慎的檢視周圍,在確定沒人後,她潤澤的唇瓣微張,忍不住發出啊的一聲低叫。
太疼了,人多的時候忍得好辛苦。
她回頭檢視受傷的位置,潔白的神袍上並沒有血跡,受的不是外傷。
但伸手輕按,立即疼得鑽心。
她撩起神袍,露出修長豐腴的長腿,有些羞恥的檢視被打的位置。
一看下又驚又怒,那裡居然留下兩個烙印,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符號文字。
被人抽打,還留下了記號……阿芙緹欲哭無淚。
神眷之書也丟了啊。
她嘗試引動頸子上的項鍊,發出神眷之光來療傷。
但不出所料,神光對傷勢沒太大作用。
————
泰西封。
半聖層次的空三昧,已經撤離。
王宮剛經過一場血戰,帕提亞底蘊盡出,多位藏在深宮的強大存在相繼參戰,才將空三昧逼退。
此時,王宮內殿宇崩塌,地面上有一個深不見底的坑洞,像是被某種武器從上方刺下來,破開王宮防禦,轟入大地所造成。
那是完全超出常人理解,甚至修行者掌控極限的一種力量,如同天災。
常理來說,即便是半聖,也很難對抗一個大國。
但空三昧身懷吠陀經和佛陀舍利,為他提供了源源不斷的恐怖力量,獨自殺入帕提亞國都,仍全身而退。
神殿裡,米特里達梯安靜的坐在一個角落。
他已引動神力,恢復胸口的傷勢。
如果不是人在國都,距離神殿夠近,他今日可能已經隕落。
自從上一任國王阿爾達班一世戰死沙場,他登基以來,一直做的很好。
無數民眾,都知道他是個英明睿智,帶領國家走出了低谷的君主。
他登基之初便給自己制定了明確的策略,儘量低調,避免介入紛爭,開拓貿易,全力發展國家。
四年來,他唯一一次動了貪念,就是從漢人手裡搶奪大月氏……
米特里達梯二世念頭閃爍,他在很早的時間點,就意識到了羅馬的威脅。
而羅馬此時正在快速擴張,吞併周邊小國。
那個東方的漢國如此厲害,若能和羅馬對上,帕提亞便可同時解決兩大強敵!
米特里達梯凝神思索:但這幾乎不可能實現,帕提亞的國境橫亙在東方的漢和西方的羅馬之間。
獨自對抗漢軍也行不通,那剩下的只有形成更大規模的聯軍,聯合馬其頓,亞美尼亞,安地。
附近的一些小國,本來想留下作為緩衝,避免直接與羅馬對上,但如今抗漢已成了當務之急。
“陛下。”
殿外傳來大臣的聲音,打斷了米特里達梯的思緒。
“怎麼了?”
米特里達梯從神殿走出,面色依舊威嚴,沒人能看出他剛才的沮喪。
“前線傳來訊息,烏提斯被生擒,我軍和亞美尼亞聯軍七萬餘,除守營的兵馬未動,其餘五萬餘部眾,被漢軍分兩路擊潰。”大臣的聲音,身體,都在顫慄,腦袋垂得很低。
米特里達梯瞬間臉色蒼白。
被空三昧襲擊後,他就沒再檢視戰場,居然連戰場也經歷了慘敗。
“立即傳訊給布托,讓他收縮防線,不要再和漢人爭奪諾德亞里了。”米特里達梯吸了口氣道。
大臣身形一顫,放棄諾德亞里……
————
“大司馬,咱們這場算大勝吧,接下來做什麼?”
張次公用一截生皮帶吊著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