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將此物迎入天威道壇,絕非好事,希望白鶴上人能力勸當時的壇主「本明」絕斷對五通神的奉祀,將之移轉出山,定其為邪祀。
若此事不能成,
白鶴上人可取信給他善濟,他可以出手幫助。」
蘇午眼中神光流轉,頓住了言語聲,等著鼎靈看完所有線索資料以後,他才說到:「五通神、怨神、玉藻前,會否系出同源?
先有玉藻前,後有「怨神」,最後有「五通神」?
三者一脈相承,但又分別是三個各自獨立的個體?」
蘇午尚且記得——鑑真因看了一眼玉藻前的美貌,就慾念橫生,煩惱絲瘋狂滋長,最後他將滿頭長髮斬去,那頭髮竟化作了一個厲詭——「元興門之發」!
可見玉藻前本身就有催生演化厲詭的能力,
這「怨神」很可能是在玉藻前的力量侵蝕下,演化形成的一個厲詭!
「五通神」的情況又與怨神不同,
它比不得厲詭,但又將厲詭、人、廟系神祇的特性同時兼具在自己一人之身,也是十分邪門。
「我聽白鶴上人說過,第七代壇主大師公晚年之時,不知因何緣故,患上了某種怪病,甚為痛楚,他遊歷閩地,與諸多法脈結交,甚至與道門嚴令禁止的土教、巫門來往密切,為的就是結合「百家之長」,整理出遏制自己病勢的方法。
在偶然之間,他在鳳山腳下一座民間俗廟停留過夜的時候,身上的怪病再次發作。
第七代壇主大師公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被折磨得滿地打滾,
忽然抬頭觀見那俗廟牆壁上的五通神畫像,因而發願,若五通神真能順遂人願,解自身之痛楚,他願意迎五通神入道壇,享受道觀奉祀。
未想到一念發下,下一刻他身上的疼痛就瞬間減弱了。
他因此才將五通神迎入了天威壇。
但將此神迎入壇中以後,他的情況並未好轉。
反而每況愈下。
當時他門下有三個弟子,唯有最小的弟子——第八代天威道壇壇主本明對他盡心侍奉,他雖也想多顧念這個弟子,無奈兩個師兄勢強,照此發展下去,壇主之位必然會從兩個師兄之中選出。
然而,
某日兩個師兄不知因何起了爭執,互相大打出手,立起法壇一比高低。
一番鬥法下,
二者竟俱身死。
本明因此才得壇主尊位。
他進位壇主大師公後,第七日先代壇主方嚥氣身死,他當時悲慟不已,將先師風光大葬,之後便一力推動五通神入祖師殿之事。
被白鶴上人阻攔。」鼎靈抿了抿嘴,接著道,「當時他雖已是壇主大師公之尊,但修為根基畢竟薄弱,實力不如白鶴上人,幾次試圖推動五通神入祖師殿,都
被白鶴上人攔阻住了。
後來他便稱白鶴上人裡通外道,
安上一個罪名以後,
他就起壇請法,稱是請天罰,若白鶴上人無有任何罪過,則天罰神雷決計不會損傷對方分毫。
白鶴上人不以為意,立在法壇上,由其畫符請法。
——未想到,他真的請來了一道雷霆,
當場將白鶴上人劈死。
現在想到當時情景,我仍覺得有些蹊蹺。
本明當時修為,按理來說,根本請不動天罰雷霆降臨……」
「源空、本明、耀陽子……」蘇午認真聽過鼎靈所言,將天威道壇第九、八、七代祖師的名號重複默唸著,良久以後,他開口道,「先前我一直以為那「五通神」與耀陽子牽扯最深。
源空次之。
本明雖是推動此事的那個人,但其並非最終獲利者。
如今看來,或許是我錯了。
本明可能才是一切的最終獲益者。
循著他這條線,才能徹底了知「五通神」之隱秘事,
乃至牽動「怨神」秘辛!」
鼎靈輕輕點頭,對蘇午所言表示肯定。
蘇午站起了身:「藏書閣、幾代祖師先前居住的道院等各處所在,我俱已探查過,只在耀陽子「淨宏」先前的居處,找到了這個——」
他拿起一本灰撲撲的薄冊,說道:「這個薄冊上,描述了一種借命轉生之法,名作「種生基」。
其上所言多十分荒誕,強調要欲「種生基」之人,擇風水寶地將自身安葬。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