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舌頭,交纏捲縮,力道大得、直吻得自己舌尖也生疼,便如飢渴了十數年似的。
他一膝跪於榻上,好使兩人下 身廝磨,光 裸胸腹擦著庾定胥單衣,敏感得直顫,這些那些曖昧,激得唇上動作愈發急遽,咂吮頂探,引得庾定胥也回覆起來,雖說是回覆,也不過是動動舌根、轉轉舌尖而已。
他心裡一面嘆道,庾定胥好生澀。
嘴角一面微揚,微側臉,好使濡沫益深、絞以歡愉。
二人鼻尖相闔,唇齒交 媾,再分開俱是輕喘,張紊拿舌尖舔了他上唇一下,“張紊虧欠表哥,願拂枕蓆,一奉清宵。”
庾定胥原本是任他壓著,雙掌撐好他不讓他摔著,眼裡也染上了桃色,正定定看他,不防聽了這話,當即搵他手臂,使力一搡,推開了他。
張紊猝不及防被他摔在床上,春心一蕩,誰料庾定胥起身來,半眼也不看他,整了整衣襟,關門出去。
他正半 裸躺撐在床,胯 下勃興,春潮湧動,臉色卻是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庾定胥!”這回是恨恨低喚,牙齒磨得咔咔作響。
這正是:庭花如有意,留豔待君開。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來說庾定胥,這正人君子是真可憐,莫名其妙被他表弟一通胡亂引誘,幸好靈臺被潑了盆冰水,及時抽身,不然到明日,要悔青了腸腑。
他確實愛慕張紊已久,只是從前張紊是個人人寵愛的小少爺,後來是個惹人嫌的紈絝子弟,兩人間又不曉得何時積了隔膜,各自為政。豈料不知哪裡冒出一個鱉精,生了一番事,陰差陽錯把張紊送到了他身邊,於是日夜相對,如近水樓臺……
可他既冀望張紊的真心,又怕他的真心。須知張紊如今是落難,如若日後一切還原,今日情意還留得幾分?私心裡,他只願鱉精永永遠遠搶著他的身份,好讓他把張紊這一整個人,完完整整的獨佔住。
張紊不知道,庾定胥腦裡心裡這些有違道義孝悌的念頭生生地在他體內燃了一把火。
足可燎原之大火,經不起一再撩撥。
28
隔日再見庾定胥,張紊板著臉,理也不理他。
庾定胥倒沒話找話。
……
“表哥,你對著我說那個案子甚的,我不懂。”
庾定胥看他終於開了口,眉間略略多了些受寵若驚。
張紊頗為抑鬱,“表哥,幾時去找個降妖除魔的道士法師來?”
庾定胥神色一冷,“這事你不必急,我會盡早解決,讓你一家團聚。”
張紊語氣無奈,“不是我,是林嵋兒。”
林嵋兒病了。
卒心痛,好的時候還能踢踢花毽,一犯病就如死人臉色,蹙眉叫痛,兇險時,剎那間便昏厥過去。
衙門裡都曉得她病了,只是男女、親疏有別,俱不曾踏進過她閨房。眾人口中論及她種種寒症,都是從丫頭那聽來的,如何如何詭異,怎樣怎樣少見。
張紊同任檢校請了假,拽了庾定胥,二人促膝坐下。
遂把林嵋兒那大事和盤托出。
原來林知府雖說讓她讀書認字,當小子一般教,夫家去世後,也不顧理法將她接回孃家。然,想她十五歲嫁人,廿歲守寡,及至今日,已有近十年,十年間她一步也未踏出過家門,為甚?概因她父母怕她惹人指點。
如此可見,林知府看似開明,其實也保守嚴厲。
因此自她夜夜夢見與陌生男子放肆縱情後,她惶恐得不敢同家人講。十年深院,她身邊既無閨友,亦無能說話的,須知那丫頭還小,怎明白人慾是何?
夢做得多了,自然會懷疑並不是夢,她苦於無人商量,只有同張紊訴苦。
張紊當下便疑是妖怪作祟,勸林嵋兒道:“這事透著奇詭,你還是同你爹孃講罷。”
林嵋兒長長嘆氣,“我爹孃為我操心了半輩子,指望我守著貞潔牌坊,不惹人閒話,我怎麼好意思說這樣丟人的事?”
張紊初時還笑,“你好意思打聽我和表哥房中事,卻不好意思說你自己的事……”
林嵋兒慼慼然看他,“……父母縱不求子女權勢蓋天飛黃騰達,也願子女品性良好,我對別人可以沒臉沒皮沒心沒肺,但這些事,一件也不願傳去我爹孃耳朵裡。”
張紊教她說得心裡一緊,酸酸澀澀,怔忪半晌。
“你放心,我絕不會將你的事到處說。”
這是他頭一回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