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講基督的物件之一,她沒有接受。在這之前,我曾對她懷有非分之想。如今,她自然不會對我感興趣了。”
巴克向前探著身子。“不久,我可能就有和她見面的機會。”
“儘管我們知道他們兩個的關係如今已非同一般,可是,你能說什麼呢?”雷福德這樣問道。“她會將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他的。如果她知道你眼下已成了信徒,並要試圖拯救她,卡帕斯亞就會發現,他在給你們每一個人洗腦時,對你沒有發生作用。”
巴克點點頭。“我也這樣想。但是,對於她深陷於卡帕斯亞的魔掌,我深感內疚。我對她去紐約是負有責任的。我們可以為她祈禱,但是,倘若我們不能為使她脫離卡帕斯亞的掌握做些具體的事情,這種內疚便一刻也不會離去。我們不妨設法讓她到這兒來,只要她能聽一聽布魯斯牧師的佈道,她也許就會認識到真理的。”
“恐怕她已經搬到紐約去了。雷福德說,“或許我能找到理由叫切麗給她在德斯普蘭斯的寓所打個電話。”
他們兩個分手,走出了教堂,雷福德不禁有些困惑,他應該在多大程度上鼓勵切麗與巴克的交往。他喜歡巴克,但他對巴克的瞭解是如此之少。他相信他,信任他,把他視作一位兄弟。巴克是一位聰明的、有洞察力的年輕人。不過,雷福德想到,女兒切麗竟同這樣一位與卡帕斯亞打過交道的人約會……前途很難預料。如果他們的關係向前發展,他就要同他們兩個開誠佈公地談一談。
然而,當他進了汽車與切麗坐在一起時,他意識到他似乎還不必為此事操心。
“別告訴我,你已經邀請巴克同我們一起吃午飯了。”她說。
“噢,我甚至想也沒有想到過。可是,為什麼?”
“他把我當做小妹妹了,可是,他還請我明天去看看他的新居。”
雷福德想說這又怎樣,問她是否意識到,她對於一位幾乎還不瞭解的男人的言行考慮得太多了。儘管她知道,巴克可能瘋狂地愛上了她,卻不知道該怎樣向她表達。雷福德於是什麼也沒有說。
“你是對的!”切麗說,“我有點兒暈頭轉向了。”
“我什麼也沒有說啊。”
“我看得出你的意思。”她說,“我簡直是在發瘋。我要擺脫掉這種念頭,我應該看到,我已經讓這個男人溜掉了。沒什麼了不起,誰會在意呢?”
“很顯然,你在意。”
“我才不會呢。以前的事情過去了,一切都會從新開始。”她說,“為一個男人發痴,這類事兒已經過時了。眼下,沒有時間去想這些無聊的事。”
“隨你的心意去做吧。”
“這正是我不想做的。倘若照我的心意去做,下午我就該去看看巴克,弄明白我們兩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你不打算去?”
切麗搖搖頭。
“那麼,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想辦法和哈蒂通個電話?”
“為什麼?”
“其實,我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已經搬到紐約去了。”
“為什麼不搬去呢?卡帕斯亞不是已經僱用她了嗎?”
“我不知道。她只是向公司請了三十天假。”
“把電話打到她的公寓,如果她那裡還有錄音裝置,那就說明她還在猶豫。”
“為什麼你不給她打呢?”
“我想,我對她的私人生活幹涉得太多了。”
巴克在回家的路上買了一份中式套餐,回到公寓裡獨自吃著,兩眼望著窗外。他將電視調到一場球賽,但他並沒有看。他把音量調得很低。他的腦子裡裝滿了各種矛盾的念頭。他寫的封面故事已發往紐約,正在急切地等待著斯坦頓·巴雷的反應。他還盼著他的辦公裝置和資料儘早運到。最好在貨到之後馬上取回來,組裝好。
他無法擺脫布魯斯的講道。再也沒有比布魯斯的充滿激情的講道更叫人滿足的了。他要更多地瞭解布魯斯。這或許能夠醫治他的孤獨——還有布魯斯的孤獨。倘若巴克都感到孤獨,那麼,一個曾經有過妻子兒女的男人的孤獨也就更甚。巴克已經習慣於獨身生活,不過在紐約的時候,他有一個朋友圈。而在芝加哥,除了分社或者“災難之光”的夥伴打電話來,電話鈴就不會響。
他同切麗的交往並不順利。當初,巴克一度將自己從紐約調至芝加哥視作良好的轉折——他可以更多地見到切麗,可以到一座很好的教堂聽道,還可以在靈脩上取得更多的進益,同時還可以擁有幾位至近的朋友。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