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急了,手裡剛從茶几上拿起的一個橘子也不吃了,重新放回茶几,兩眼瞪著王清華道:“這是什麼意思。要個錢,跟膽量有什麼關係?”王清華就解釋道:“這當然有關係了,你要是沒有膽量,我給你出的主意,你在張儉之面前一用,馬上路露陷了,你的錢自然也沒辦法要成了。還被張儉之小看。你又何必呢?”
老胡沉默了一下道:“你說吧,我膽兒肥著呢。在誰跟前沒膽兒,在張儉之跟前膽兒還是有的。”張儉之是老胡的高中同學,雖然兩個人現在級別差了好幾級,同學情分卻也不能乾脆沒了。
王清華接著道:“既然你這麼說。我就給你出個主意。還是我剛才電話裡給你說的話。要想要回禮,你必須再給他送一次禮。”這次老胡心裡雖然是疑惑,但也很知趣地沒有說話。王清華就繼續道:“當然這次送禮,不是真給他張儉之送禮。你和阿姨今天晚上剪上一些跟百元票面一樣大小的硬紙板,再用繩子捆紮成一百張一踏的,包的嚴嚴實實的。過兩天,你見了張儉之,你就問他你調任縣委書記的事兒怎麼樣了。因為你的事兒壓根不是他辦的,所以他肯定會含糊其辭,胡亂給你推卸一下。然後你再湊機會把這一對硬紙板送給他。你就給張儉說,家裡這些年存了十萬塊,沒地方放,想託付他暫時保管。記得這句話一定要說,必要的時候用錄音裝置把這句話錄下來。”
老胡就疑惑問道:“我平白無故給他送硬紙板幹什麼啊?而且還要給人家說,裡面是十萬塊。如果他要是拆開看,不就一下子露陷了嗎?”
王清華冷笑道:“這一點,你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他絕對不會驗看。因為在他這種人心裡並不認為你真的是想讓他保管錢。你想想,一個高中的同學,而且有著上下級關係,還有求於他,為什麼要平白無故把錢存他哪兒呢。難道銀行都倒閉了?他肯定會認為,你這又是在變相給他送禮。既然是送禮,他自然就老是不客氣地收下了。”
老胡想了想道:“你說的,我還是不明白。萬一我剛出了他家家門。他開啟一看,裡面壓根沒有錢,還是一堆爛硬紙板,他要是再找我怎麼辦?”
王清華就有些恨鐵不成鋼道:“你糊塗啊。他要找你定對錢的事兒,肯定要給你打電話。你就不會死活不接嗎?等過上一段時間,他再要是提,你來個翻臉不認賬,說你給他送的就是十萬塊錢。他能拿你怎麼樣?難道,他張儉之會傻到把這時搬到法庭上跟你理論?像他這樣的人,屁股後面一堆爛賬,一旦上了法庭,他這個官司能不能跟你打贏暫且不說,就是對他的影響也夠他喝一壺了。而且這麼荒唐的事兒,你想法院會受理嗎。就是他張儉之憑藉自己的權利,應讓法院受理,那也是個說不清道不明的民事糾紛。當然,如果他一直不提,你過上一段時間可以去他家,告訴他家裡有點急事要用錢,想把錢取走。這個時候就是他心裡把你恨死,也只能乖乖拱手送你十萬塊。”
老胡說:“你說的有點太玄了。我還是覺得這事有點不靠譜。在學校的時候,張儉之精的就跟鬼一樣。你這招恐怕不會把人家怎麼樣?”
兩個人說著話,老胡老婆已將熱氣騰騰的餃子端了上來。王清華肚子早餓了,也不客氣,端起一碗就開始大嚼起來。
第二百八十四章 行動(3)
第二百八十四章 行動(3)
王清華一邊往嘴裡扒拉餃子,一邊道:“你這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正因為他精的跟鬼一樣,才會上這個當。要是他本分的跟你一樣,這個當就絕對不會上了。就是現在有人平白無故給送十萬塊正兒八經的票子,你敢要嗎?”
老胡點了一支菸,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道:“錢這玩意嗎,誰不想要,可也要來路正當。來路不明的錢。我是絕對不會要的。”
老胡老婆在一旁手裡端了一碗湯,放在桌子上插嘴道:“我覺得清華說的有道理。就是因為他精的跟鬼一樣,才會手。再說了,咱上次可是明明白白給他送了五萬。再給他送,他肯定不會懷疑。”
兩個人說的老胡心裡也開始嘀咕了。不過關鍵問題還是老胡覺得那五萬元送的有點太冤了,心一橫,將還沒有抽完的半截煙,在菸灰缸裡使勁揉滅道:“行,那就找你說的辦。大不了和他翻臉。”
王清華又提醒了老胡一句道:“你可要想清楚了,這事不管辦成辦不成,今後你跟張儉之的關係都拜拜了。到時候張儉之給你穿小鞋,你可別怨我。”
王清華的這個主意也確實有點不地道。王清華之所以要給老胡出這麼個主意,當然主要還是想整一整張儉之,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