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別人分享,更不會允許殘害親子的事情發生。
這是她與楚懷昀之間永遠也跨不過去的溝壑,深得直比馬裡亞納海溝。
“楚懷則到哪裡去了?”黑暗中,月悉華微微抬起頭狐疑地問道。
她的頭剛剛抬起,又被男人壓了回去,他有些惱怒:“你問他做什麼?還想與他一起嗎?”
殺人滅口
男人的猜疑有些無理取鬧,她無奈地搖搖頭:“怕得就是你怪他,其實此事與他一點關聯都沒有,那天如果楚懷則沒有來,我也會離開的。”
覺得話沒說清楚,她乾脆直起身子,兩手撐在男人精壯的胸膛上:“要怪也要怪你自己,不要一天到晚地總是怪別人。”她還想說什麼,可是話到一半手臂就撐不住了,開始微微顫抖。
楚懷昀扶著她的肩膀,小心地避開傷口,讓她放鬆身體重新躺回自己身上。他緩緩閉上眼睛,斂去了眸中的悔意。
她不知道,他最恨的,就是他自己。
她把所有的重量都壓在男人身上,好像是要發洩胸中的怒氣一樣,身上的鞭痕稍一碰著就辣辣地疼,男人幫她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她這才沉沉睡去。
夜風呼嘯,只聽院子裡忽然發出一聲巨響,楚懷昀警覺地掩上懷裡人的耳朵。想來,是大風吹倒了院裡的樹枝吧。
有細小的腳步聲夾在這樹木倒地的轟隆聲中,過了片刻,忽而一聲清嘯,緊接著便是刀劍碰撞的打鬥聲。
墨黑的瞳中暗湧流動,斜靠在床邊墨衣墨髮的男人伸手放下□□的紗帳,輕巧地把懷裡的麗人挪到床裡邊,讓她枕著自己的肩膀。
麗人睫毛不安地閃動兩下,楚懷昀溫暖的吻落上去,輕輕安撫著。等麗人恢復平靜又陷入沉沉的夢境中。門外傳來咯吱的落鎖聲。
看來,佘總管和一眾侍衛都沒有攔住梅影。一聲冷哼從鼻尖發出,楚懷昀輕笑一聲,來得正好,省得他再費心思去尋。
門吱呀一聲開了,來人甚至沒有給楚懷昀傾聽腳步的機會,風吹門動,他乘著呼嘯而入的冷風直撲床帳而去。
是熟練的暗殺手法。
素白的紗帳被風吹起一角,露出一襲黑衣,只見衣袖一動,一道白光驀地飛向帳外,精準無誤地擊中來人手中的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