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情話語像是發自靈魂的一聲長嘆,這哀傷與月悉華的靈魂碰撞到一處,魂魄震盪,卻碰不出情感的火花。
“楚懷昀,那日我走之後,我們本該再沒有關係的。”緩緩別過頭去,視線投到床帳上,她月悉華不是個矯情的人,也許是抵不過心底的那聲呼喚,只想問問楚懷昀他到底是為何……為何與那白黎……
“悉華。”男人溫暖的大掌把她小巧的臉蛋扳回來,強迫她對上自己的視線,“那日的話,聽過便忘了吧,從今日起我再不會放手。我只給了你一次機會,也給了九弟一次機會,可是這次機會卻害死了我們的孩子,悉華,讓我如何甘心。”
“從此以後,只把你抱在懷裡;攥在手裡;時刻帶在身邊我才安心。”他說,說著溫暖的唇舌又欺上來,氣息交融,吻得輕淺帶著安撫的意味。
月悉華有些不明白了,都道吻是情人間最磨人最親暱的接觸,可她卻從中體味不到一點喜悅,只有濃郁的哀傷,和這屋中的溫馨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你也是這樣吻白黎的嗎?”掙脫了他緊追不捨的唇,月悉華淡淡地問。
“白黎?”楚懷昀愣了一瞬,忽而瞭然笑道,“悉華是因為這個才和九弟出府的嗎?我並沒有吻過白黎,我知你是聽翠濃說的,卻錯過了給你解釋的機會。”
“解釋?”她有些迷茫了,“你有沒有吻過你自己心裡清楚,有沒有抱過她也是你的事,只是從今以後,再不要碰我了,悉華從不染指有了女人的男人。”
男人笑得開懷,唇角高高地翹起來,有些開心,有些得意:“悉華這話聽起來卻有些矛盾了,我也有女人,而我的女人叫——月悉華!你是不是也不要染指?”
“你的女人,該是白黎。”月悉華輕笑,說了這會兒話又覺得困了,她想再睡一會兒,睡著了就不願想這些惱人的事,可又不敢睡,睡了便是逃避,逃避失去孩子的痛苦。
想跟你出征
像是感受到她的不安,楚懷昀傾身到□□攬起她,讓她倔強的小臉靠在自己肩膀上,不理會她的話,兀自說道:“那天下午,我本是要去與你解釋的,卻遇上九弟你們……我答應白黎的婚事不過是權宜之計,若是不出我所料,年關一過大軍就可出征,這一仗不知要打到什麼時候,兩年,三年?或許更久,久到……白黎等不及我回來。”
“若真如你所說,這一仗打上個兩三年,那不僅白黎,只怕連左丞相白顧卿都等不得你回來,改去支援別的皇子。”靠在他溫暖的懷裡有種說不出的安心,可讓人安心的也只有他懷中的溫度而已,他的話多半是不能信了,若是信了,日後傷心的還是自己。
知她的性格,楚懷昀雖然覺得苦澀,可也不點明,只是輕笑道,“朝中不過我們三個皇子,真想知道白丞相不跟著我的話會去跟誰?”言語間的諷刺毫不掩飾。
“也罷,我還計較什麼,其實白黎即便嫁了你,只怕也過不上幾天好日子。”月悉華微微搖頭,把全身的重量都放鬆地靠在男人懷裡。
有了莊妃這一樁事,無論楚懷昀成與不成,都不會留著白家人。忽而又微微一笑,忍不住想逗逗男人:“說來,如果白丞相知曉他的女兒做了什麼事,知曉皇帝對你的猜疑,只怕立刻就放了你罷。”
“不盡然,若他知道父皇想要除掉我,除掉白家,只怕與我捆得更緊,因為旁人不會像我這樣信他。”墨黑的瞳中光芒漸漸隱去,楚懷昀捋著麗人胸前的一縷髮絲勾纏把玩,如此細緻的動作像個孩子。
“旁人也不會像你這樣恨白家,不是嗎?”月悉華嗤笑,心情卻更沉重了些,因為就在方才她提到莊妃提到皇帝的猜疑時,男人胸口處的心跳突然快了一些。
殘害親子,只怕只有皇家才能做得出來吧。
“楚懷昀。”忽然抬起頭與男人的目光對視,月悉華悲涼一笑,“這個孩子掉便掉了吧,日後,也不想再有。”
看著男人皺起眉頭,看著男人眸光幽深。“為什麼?”他說,言語中的悲痛倒不是假的。
“這不是要出征了嗎?我想跟你出征。”把頭埋進男人的懷裡,索性拉上被子只露出墨黑的發線。
頭頂傳來一聲長嘆,只覺得他手臂一揮,室內陷入黑暗。
“悉華,是我負了你,日後我們還會有孩子的,會有很多可愛的孩子,男孩像我,女孩就像悉華,如何?”他認真地說道,在她的髮絲上落下一吻。
她抱著被子輕輕點頭,沒有告訴他——如果,他做了皇帝,那麼她們之間再沒了以後。她不會允許自己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