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無法看出她的身形。那紅色織物掉在地上,堆積在一起,風已經在上面鋪上了一層沙子,給人一種她是從沙丘裡鑽出來的感覺。隨後她又開口了:“我必須去取水。”說著,她低下眼睛看看放在地上的泥罐子,“我害怕在沙漠裡迷路。你能和我一起去嗎?”
“可我不知道在哪裡能打到水。”我提出疑問,針對她大膽的提議,同時對她貼著我站感到震驚。
“我知道。”她說。
我們誰也沒有動。我從來沒見過她眼睛的那種顏色———不像我家鄉女人的深棕色,而是更柔和、更淡的沙子的顏色。一陣輕風吹來,她的面紗隨之擺動,我瞥見了她的臉,但很奇怪,我看不清楚,因為趁我眨眼時,她又隱藏了起來。
“走吧。”她說。突然周圍颳起一陣疾風,卷著沙子吹來,我們的面板像被一千根細針扎一樣疼痛。
“也許我們應該回去,”我說,“不然我們會在風暴中迷失方向。”
她繼續走。
風暴更加肆虐。我趕上她。“我們快回去吧。這樣太危險了,我們會被困在這裡。”
“我們沒法回去了,”她說,“我們不是從這兒來的。”
“但是這風暴……”
“跟著我。”
“但是……”
她轉過身。“你害怕了?”
“不害怕。我懂沙漠。我們可以晚些再來。”
“易卜拉欣。”她說。
“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