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那玉佩現在應該是在臨城裡面鬼門的一處分堂之中。”
蘇羨蹙眉,聲音微寒:“又是鬼門。”
“嗯。”西門月點頭道,“他們應是在那時候就開始打四方城的主意了,後來我與南塵也曾經幾度被鬼門所盯上,當初我之所以會受傷被葉善給帶回天罡盟,也是拜鬼門所賜。”她提到此事,語氣又冷了下來,好一會兒才接著道:“但鬼門這處分堂十分不一般,當年我曾經想要潛入,但卻都失敗了,鬼門似乎派了許多高手在此。”
蘇羨像是隻聽見了西門月的上半句,而沒有聽見下半句,她低聲道:“西門前輩,我恐怕要先動身去一趟空蟬派,然後再去臨城,南塵前輩的傷勢還沒有好,你們二人或可先在此修養,等到拿到玉佩之後,我再來找你們。”
西門月聽蘇羨這話不由一怔,隨即道:“你當真要去?”
“待我傷好一些就出發。”蘇羨點頭,對她來說只要傷勢不影響行動就夠了。
“太危險了,你的傷還沒好,就算是去了也不過是……”西門月仍要阻止,蘇羨卻倏地對她笑道,“前輩放心,我不會拿自己和楚輕酒的性命來開玩笑,我此番要走,是要先去空蟬派,我需要在空蟬派做些準備,務必要將鬼門那處地方打探清楚才好出手,而為此,我需要先調查一些事情。”她這般說著,神色看來淡然自若,但心中卻是早已急不可耐。只要一見到那毫無表情的傀儡,蘇羨就會想到先前那小二和西門月所說的話。
楚輕酒為她險些魂飛魄散,後來又衣不解帶的照顧了她許久,但她在昏迷當中,卻是毫無所覺,她只能夠自自己醒來之後,從那房間當中的蛛絲馬跡來判斷,當時楚輕酒都為她做了些什麼。
她太想見到楚輕酒了,太想與他說話了,她現在恨不能立即衝去鬼門奪玉佩,然後開啟四方城的大門。
但理智卻告訴她她不能,她必須要做許多的準備,才能夠確保萬無一失。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接下來的時間裡,蘇羨按時換藥喝藥,好好的調養起了身體。當初那地宮當中妖獸咬傷她,那傷口本就不深,只是失血太多,所以才會一直昏迷不醒,現在蘇羨醒過來,傷勢好得便立即快了起來,不過將養十來天的功夫,蘇羨便已經能夠行動自如了。
等到能夠自如行動之後,蘇羨很快拜別了西門月與南塵。
南塵的傷勢比之蘇羨要重了許多,暫時不適合移動,西門月與南塵自然不能夠隨她一道趕路,便只能在這偏遠的小城當中繼續將養,與之前說好的一樣,蘇羨也不打算牽扯到他們二人的安全,便打算等拿到了那最後一塊玉佩再來找西門月他們,開啟四方城的大門。
臨行之際,牽著馬便要離開,西門月站在客棧門口,猶豫半晌終是叫住了蘇羨道:“你去鬼門找玉佩,定會驚動不少人,如今天下局勢複雜,無憂谷與鬼門不知究竟有何打算,你這樣闖過去,無疑是以一人之力對抗無憂谷和鬼門兩大勢力,你當真不怕?”
“自然是怕。”蘇羨沒有否認,她怕的是自己沒有辦法順利將玉佩取出來。西門月盯了她容顏半晌,又道:“其實小楚昏睡之前,曾經要我替他轉達一句話。”
“他知道你接下來定會遇上許多危險,他讓我告訴你,若是太危險,就放棄吧,不要再去想四方城的事了。”西門月道。
蘇羨聞言,也不知究竟想到了什麼,斂著眉小聲道:“還真是他說得出來的話,可是我不會聽他的。”
西門月見了蘇羨的回應,也不驚奇,只道:“我便知道勸不住你。”蘇羨如今執意要去闖鬼門取玉佩的情形,就和當初楚輕酒一定要施展寄魂之術救蘇羨一般,同樣的不帶任何猶豫,同樣的不容一點拒絕。
西門月終是不再多言,只點頭道:“保重。”